他知道，他一直都有选择。
当时，他明明可以拒绝顾言白，虽然顾言白是个无耻的资本家，但他不会强迫手底下的员工，做他们不想做的事。
他压榨员工，但是会给员工相应的丰厚报酬，在顾氏集团，干的活儿越多，工资便越高。
如果员工不想干那么多活也可以，只是相应的工资也会减少。
所以从始至终，凌云霄都是有选择权的。
没有人强迫他，是他自己选择了助纣为虐。
想到这里，凌云霄苦涩一笑：他可真是个混蛋呀！
顾言白欺骗了杜笙笙，但起码他敢做敢认，可他呢？他一直在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从来没有正式的跟霍芷萱道过歉，他一直在找借口逃避……
白若晴骂的没错，如此懦弱且不干脆的她，活该单身一辈子，活该被心上人看不起！
“我明白了。”凌云霄攥紧拳头道：“谢谢你学妹，接下来我会给萱萱一个交代的！”
言罢，凌云霄转身，毅然决然的追了出去。
餐厅里只剩杜笙笙和韩静雅一脸懵逼。
闺蜜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情况？”韩静雅一脸茫然的问道：“萱萱不是最恨凌大魔头了吗？怎么刚才那状况，有点像俩人在搞对象？”
杜笙笙也觉得很像，她试探性的问：“难道是因恨生爱？”
“啊这……”韩静雅无言以对。
正常情况下，不都是因爱生恨吗?怎么还有因恨生爱这种事？
不过，情侣中有相敬如宾的，也有相爱相杀的，韩静雅想：也许霍芷萱和凌云霄就属于相爱相杀那一挂吧！
凌云霄虽然走了，但他的会员卡留了下来，杜笙笙，韩静雅，还有白若晴都不再纠结，闺蜜三人开开心心的吃火锅去了。
本来杜笙笙还不好意思宰凌云霄，但知道凌云霄和霍芷萱有情况后，她就特别好意思了。
毕竟闺蜜的男朋友，就是用来宰的嘛!
她们都如此大度的，把闺蜜交给他了，狠狠吃他一顿，不过分吧?
另一边，追出去的凌云霄很快便看到了，蹲在马路边上痛哭的霍芷萱。
“你出来干什么?陪你的好学妹去!”见凌云霄过来了，霍芷萱抹了一把眼泪，倔强的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刚才在餐厅里，他甚至向杜笙笙道歉了，却没有向她道歉。
他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就仿佛她于他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