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望眼欲穿,一天问八遍。
阿秀还有自己的活,卷耳让她去忙,自己推门进去。看到坐在屋子里的人。
桌上正规整的摆了两摞折子,沈知礼抬眼看向她,眸光疏疏落落,五指展开,修长手指正握着杯茶。
相处久了,卷耳现这人小毛病一堆,比如赖床。
此刻长有些乱,应是午睡刚醒。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还是有那么点‘老实公子’的样子的。
沈知礼面色凉凉。
这女人昨天让粟荷抱来一堆折子,可她本人却是没来,只吩咐粟荷叮嘱沈知礼好好批这些折子。
卷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桌案,“批多少了?”
“……”沈知礼眯眼,“你是来看折子还是来看我的?”
“都看不行么。”卷耳笑眯眯的,沈知礼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
“歇歇。”卷耳把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握着他温热手掌,轻轻按着他分明骨节。
沈知礼便像被顺了毛的猫咪一样,眉眼都软下来。依恋地过去蹭着她的唇。
“沈公子,矜持些。”卷耳手指点在他额头上,推开他。
“除夕夜跟我回公主府吗?”卷耳退开身,随手拿过来一个折子,扫了两眼立马扔给沈知礼。
她最近轻松不少,倒是有些懒了。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想操心去看。
沈知礼闻言垂眸,在折子上批好内容,淡淡的,“我进公主府,是什么身份?”
她挑眉,“你想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沈知礼顿了顿,抬眼,“我不要做面。”
卷耳点头,“没说让你做面,等年节过了,我们就把大婚办了。”
宣纸上滴上墨汁,沈知礼捏紧了,呼吸一窒,“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卷耳抽了抽嘴角,“本宫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嗯。”他面上不显,尽量克制着心底的欢愉,声音有些不稳,“你不能骗我。”
卷耳却偏要气他,“我要是骗你呢?”
“你要是骗我。”他若无其事在面前折子上批了注,声音平淡,“我就在你梨园那棵梨树上吊死算了。”
“……”
“什么死不死的。”卷耳托着下巴看他,“我的沈公子自会长命百岁。”
卷耳眼睛里全是他,嘴角笑意勾着,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动。
沈知礼也笑起来,像是冬雪初霁,树下清隽梨花。
沈知礼手里批着奏折,日光落落照进来,卷耳懒懒的靠在他肩膀上,抬手看自己染的指甲,“沈公子博学多才,不如以后就帮本宫处理政事,也算才不错用?”
肩膀上的重量让沈知礼下意识地勾着唇,闻言道:“不知公主殿下给的俸禄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