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阳轻微皱了皱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黒瞎子。
“瞎子，你现在也很奇怪，直觉告诉我你之前应该经常带着笑的。怎么现在在我面前不装了？”
黒瞎子歪着脑袋看向洛明阳。
“怎么想学我的混不吝？你的最基本的开心你才学到那里，别想其他了。”
洛明阳掩下眸子，一路无言，他继续朝着黒瞎子指引的地方前进。
开心是个动词，但是在洛明阳这里却是个名词。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记忆里有的也只是他开心时的过程。
那种令人自内心愉悦的感觉却消失不见。
就好像他是站在屏幕外的人，去看一个叫洛明阳的十八年生活的外星人。
有时他也会思考，他到底是不是洛明阳，可下一秒莫名他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并且这几天做梦，梦见那个人影的频率越来越多了，那个人催促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他很不喜欢。
你让我去，我就去了吗？想的美！
……
黒瞎子手里随意的拿着洛明阳新写的验尸报告。
这已经是这个月里第十三个墓了。
也是黒瞎子的最后的存货了。
“喂，洛明阳，你这手法已经可以出师了，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实战了！”
黒瞎子郑重的拍了拍洛明阳的肩膀。
“瞎子，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我不开心。”
洛明阳微微皱着眉，撅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哼哼～哥哥想叫你什么就叫什么，还有，在学习阶段请尊敬的称呼我为——黒老师～”
黒瞎子没骨头似的依靠在洛明阳身上，抢走他手里的水杯就喝了起来。
“好吧，我心善，不和你计较，黒老师好。”
洛明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剥开糖衣塞到黒瞎子嘴里。
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下两个也亲近了许多，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做朋友可以，兄弟就算了。
他们都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交托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