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上闻哲语和沈逸矜两人“要好”的关系,祁渊才因此断定严浩、闻哲语和沈逸矜三人是认识的。
这也是祁渊后来以为婚夜沈逸矜顶包,到严浩敬了他那杯酒,是他们三个人合谋的原因。
可现在说,闻哲语那个时候就辞职了。
客观分析下,闻哲语那么重要的岗位如果不是生原则性问题,是不可能辞职的。何况当时他和严浩去美国是要谈一个子公司上市的项目,前景乐观,换成谁都不可能为工作辞职。
如果不是为了工作辞职,还能为了什么?
祁渊横眉如剑,眉宇间黑云压顶,双眸淬了毒一样看去于决,于决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避开他的目光,气都不敢出。
“我们公司现在的嗅觉这么差了吗?他都辞职三个月了才知道?”
好在祁渊言语带了些微克制,没叫于决太难堪。
于决本想解释自己的疏漏,但一切争辩又很苍白,而道歉也没一点用处,他最终选择低下头,默默承受老板的怒气。
祁渊拉开抽屉,摸出烟来,抽上。
当初他在机场打了严浩,闻哲语堵了他的路,朝他举了拳头。他当时以为对方是为了严浩,现在明白了,那是为了沈逸矜。
而闻哲语辞职,解除了他和严浩的关系,换言之,他也是在为了沈逸矜。
这些对祁渊来说,意味着他断定的那些东西全是错误的。
而且,很致命。
影响了他对沈逸矜做出的所有决定。
落地窗外,磅礴大雨,灰茫茫的雨雾里,建筑物、广告牌、霓虹灯光全都罩在阴暗的世界里,仿若一个之城,见不到一丝生气。
而头顶的天,雨落如刀,不给人一点点生还的机会。
他在做什么?
这些天他对沈逸矜都做了些什么?
祁渊狠抽了口烟,烟草气息灌入胸腔,涩麻又痛苦。
“你说他们从楚市回来,还有第三个人?”他问于决,“那是谁?”
于决点头,快回答:“是陈嘉远,沈逸矜公司的合伙人。”
祁渊眉头一凛,脑海里浮现那个高高瘦瘦,理着整齐板寸头的男人。
于决只字不敢隐瞒,继续说:“我查过了,三个多月之前,陈嘉远和他几个朋友去楚市旅游,结果失了踪,落入了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沈逸矜和闻哲语去楚市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报案,去为了救陈嘉远。”
祁渊将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镇纸,那是一长条的雕花黄铜,份量很重,他有一刻想敲碎自己的头颅。
商业中,杀伐决断,每一个情报千丝万缕又至关重要,一个小小细节都可能导致整个决策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