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是松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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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到家时,没想到家里是冰冷黑暗的。
沈逸矜不在,吴妈也不在。
他拿出手机,翻了下,才现自己并没有存储沈逸矜的号码,微信也没有。
都做了夫妻了,连个联络方式都没有,也是没谁了。
祁渊唇角勾起淡淡的自嘲。
他把电话打给吴妈,问他的太太哪里去了。
吴妈笑着回他:“太太今晚约了朋友吃饭,先生你要想她,就给她打电话。”
祁渊皱了眉:“什么朋友?在哪吃饭?”
吴妈:“我不知道,太太没说。要不,我给太太打个电话问问?”
祁渊一句“不用”,挂了电话。
他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开灯,开了家里所有的灯。
想沈逸矜那么大人了,怎么还怕黑呢?
他印象里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才怕黑。
进衣帽间,换了身运动服,往四楼健身房去做运动。
健身房很大,摆了很多器械器材,祁渊随便做了几组仰卧起坐和杠铃卧推,心不在焉地去看手机。
偏偏今天闲,公事没人找,私事也没有,医院里祁景东在,他又不想去,倒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约他去喝酒,他却提不起一点点兴。
健身房靠露台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祁渊拉开一小部分窗帘,手里漫不经心举起一个哑铃,狭长的眼眸将视线投进那漆黑的雨中。
雨不大,稀稀落落,却没有停得意思。
蓦然抬头,很稀奇地看到一弯月亮,清凌凌的,挂在苍茫雨雾里。
如果沈逸矜在,就好了。
她肯定会很开心。
她总是能为一点点小事开心。
祁渊放下哑铃,又看了下时间。
下雨天,见什么朋友?
结了婚,还不知道着家!
想起婚礼那天,老爷子派人查到的有关沈逸矜的资料,寥寥数语,除了公司和登记了房产信息的一套别墅,并没有任何有关她的社交信息。
换言之,他至今并不知道她有些什么朋友。
这念头一出,祁渊没来由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