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书,我,我有事相求。”
长鱼姣的话说的磕绊,如从前一般,秦渐书生出不自信时,笨拙又可爱的安慰。
在秦渐书面前,长鱼姣是一贯的柔弱天真,就像七彩美丽的鸟儿,拥有引人窥视的美丽,却无法倚靠脆弱的自身保护自己。
而他秦渐书,在旁人眼中平平无奇,在亲人眼中远不如兄长的秦渐书,是长鱼姣唯一的庇护者。
即便在入京前一日,这只脆弱鸟儿在秦渐书跟前,显露出了令人震惊的另一面,根深蒂固的印象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对于长鱼姣笨拙可爱的安慰,秦渐书极为受用,笑意温和,从长鱼姣口中得知了皇后给了她避子药。
来不及分辨避子药是否安全,携芳阁外就响起了热闹的人声,
“白露,你怎么自己在外面?”
小满和夏至分别去了四司,回来时正好撞见了御前来的小凡子。
屋中秦渐书听得声响,立刻退开距离。
在长鱼姣跟前显露的深情温和陡然消散,机敏的走到门后,等小满笑着推开门,他便踉跄往后一倒。
“秦,秦太医,您怎么样啊!”
小满被秦渐书的摔倒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看见秦渐书额上磕出的血,顿时花容失色。
“秦太医,对不起啊,您,您这。。。。。。”
一旁的几人也被秦渐书摔破了额头,流出的鲜血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查看。
直到秦渐书捂着额角,温和的笑说无事,才让小满松了口气。
因为秦渐书的摔伤,众人一时也忘了探寻,携芳阁请太医怎么会让太医和小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看着秦渐书这见长的演技,长鱼姣无声的笑了笑,多有趣,皇宫把谁都能变成戏子。
送走秦渐书,小凡子堆着笑,将身后小太监捧着的推盘送上前,
“珍美人,这是皇上特意遣奴才送来的。”
白露扶着长鱼姣直起身,往那推盘上看了一眼,竟是几串金铃铛。
疑惑的取了一串金铃铛放在掌心,长鱼姣才现铃铛上刻了字,
“金翼使”
噗嗤一笑,长鱼姣看着掌中铃,晃了两声,
“皇上对小白这个名字,有多不满?”
小凡子跟着嘿嘿一笑,
“珍美人,奴才斗胆,不知能否请小主解惑?”
看着小凡子谄媚的笑意,长鱼姣素白指尖点了点他,
“你与人打赌了?”
小凡子笑的更欢快,
“哎哟,什么都瞒不过小主您,但不是奴才想赌,是皇上,皇上说小主一看这铃铛便知其意,若是小主不解,奴才就能从皇上跟前得三十两赏银呢!”
小凡子生的白,五官平平,难得的是一身开朗气质。
太监因自身残缺,除了跟在顶天几位贵人身边的红人,大多容易带着点阴沉。
小凡子的喜气让长鱼姣微弯唇角。
朝瑾养的那只赤狐叫玉腰奴。
曾有温公云“蜜官金翼使。”
久无人对下句,便在许久后自联“花贼玉腰奴。”
这几枚金铃铛便是赐给携芳阁白狐的挂牌,顺带取了和玉腰奴相对之名,金翼使。
小凡子乐淘淘的等着长鱼姣的赏,就皇上吩咐他带挂牌到携芳阁前那股春风得意的劲儿,他也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