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藏娇,眼尾勾出狡黠,换做旁人定然心软,尽数如了长鱼姣心意。
朝瑾不同,他惯来任性,轻哼着伸手抚上长鱼姣后颈,提溜着后颈软肉,迫使长鱼姣贴近自己。
神情散漫,眉眼含笑,
“姣姣莫不是糊涂了,什么莲花灯,朕可没看见,休想偷懒不陪朕赏星。”
后颈敏感处被如此掌握,长鱼姣不由得绷紧身躯,又在听到朝瑾说的话后将漂亮的眼睛睁大两分。
这人忒不要脸,她敢肯定,昨夜落在悟星台的莲花灯绛河定然送到了他跟前,没准就在乾正宫摆着。
心里腹诽朝瑾的耍赖,面上长鱼姣就着朝瑾大手的力道,鲜为乖巧的干脆将脑袋抵在朝瑾肩头。
软香入怀,朝瑾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捏着长鱼姣后颈的手下落,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拍,
“不想喝药?撒娇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可长鱼姣少见的柔软姿态让朝瑾心底莫名自得,甚至有些感叹,想她总是如此乖觉就好。
长鱼姣不说话,又拿小手勾着朝瑾腰间的玉佩玩,很有他不说点好听话哄一哄她,就把九龙青尊的玉佩砸了。
垂下眼,朝瑾往日哪会哄人,赏些玩意儿,晋个位份,一个个再装模作样的也瞬间没了脾性。
可这些东西搁长鱼姣身上,显然不适宜。
实在是被长鱼姣赶的多了,难得见她和软乖巧的伏在自己肩头,朝瑾不想如此惬意的时光早早截断,开口时斟酌再三,才笨拙到了极点的问了她一声,
“朕陪你一起喝药?”
话音落朝瑾自己都愣了,长鱼姣更是轻笑出声,
“你一口我一口?”
朝瑾霎时无奈的揉了额间,药是什么能随便吃的东西吗?
随便换了谁,都不敢接他的话,只有长鱼姣,还软着嗓子带着点兴奋的和他分配起二人喝药的比例。
“姣姣,若没有朕你就不喝药了?”
长鱼姣枕在朝瑾肩头的侧脸蹭了蹭,带着鼻音冲淡冷然的嗓音无端软浓,
“好硬。”
嫌弃了朝瑾硬邦邦的身体硌的她不舒服,才回答了朝瑾的问题,
“皇上不在,阿露自会与我同甘共苦。”
朝瑾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同甘共苦到了长鱼姣这里居然是这么用的,同时也解除了朝瑾心中藏着的一点疑惑。
袁太医说长鱼姣体内余毒显然比曹太医下毒的剂量轻了许多。
现在听长鱼姣这样说,朝瑾便能想到大约是她嫌药苦,和那宫女一人一半的喝,阴差阳错下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思索中,朝瑾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长鱼姣嫌他身上硬,枕着不舒服后,下意识就松了力道,将紧绷的肩背放松,好让长鱼姣枕的舒坦些。
“等袁太医来了让他给白露诊脉瞧瞧,让朕看看,她替你吃了多少苦?”
朝瑾不想承认,他担心那小宫女替长鱼姣喝了一半毒,有个万一,长鱼姣受不住,这才想让袁太医替白露看诊。
长鱼姣将朝瑾的心思猜了两三分,无声勾唇,转过头,任由湿润柔软的唇瓣从朝瑾颈侧肌肤划过,极快一下,一触即分。
“谢礼。”
朝瑾愣怔的抬手,覆在被青涩至极的吻,不,这甚至算不得吻,只是唇瓣与颈侧贴了一瞬,竟也撩了火。
喉头极滚动两下,莫名的燥热让朝瑾松了松合宜的衣领,顺手捞了长鱼姣喝下一半的温水灌了满肚。
长鱼姣在偷亲过后早就害羞的退开身,素手芊芊挡在面上,只将两只红艳艳的耳垂落在朝瑾眼前。
内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就连清浅出尘的冷香都在此刻变的分外明显。
雪颈红唇,乌轻垂,长鱼姣只露了这样寻常的骨肉,也让朝瑾舌尖渗出一丝甜,品到了非同一般的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