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通传说官府陈侍郎求见时,右相对陈侍郎这种小人物没什么印象,更加不耐烦,“不见,让他滚,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来登门。”
“可陈侍郎说,他手中有一副药方,或许能救小少爷。”
右相还没话,相夫人按捺不住焦虑的心:“快请人进来!”
最近整个右相府都为了此事心力交瘁,只要还有一丝能救儿子的机会,她就绝不会放弃。
右相也抬了抬下巴,“去请。”
陈侍郎在寒风里等了许久,才被相府的下人带进来。
他将那张字迹娟秀的药方献上去,右相连夜去请太医来检查药方有没有问题。
太医看过药方后也陷入疑虑,右相紧盯着他问:“可是这药方有何问题?”
太医摇摇头,“问题倒是谈不上,只是这药方上的用药实在古怪,像随便胡诌了几样药性毫无关联的药材写上去,还有这煎药的法子,更是离奇,见所未见。”
看到右相冷沉的脸庞,陈侍郎瞬间提心吊胆,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暗中咬牙怨上了姜妩。
早知道他就不该相信姜妩来献什么药方,这下若得罪了右相,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他刚要跪下赔罪,就见太医沉吟着道:“不过……也并非不能给公子试试,这药方给公子服下不会有坏处。”
右相这才神色稍缓,命令下人去煎药。
按照药方上说的法子煎好后,相夫人亲自喂病榻上了无生息的少年一口口服下。
药效作需要两个时辰,几人都在房内守着。
等候的时间里。最煎熬的莫过陈侍郎,他如坐针毡,生怕右相家的小少爷喝了这幅药突然出点什么意外。
“咳咳……”
一片寂静的室内,病榻上突然出虚弱的咳嗽声,少年唇边溢出鲜血,喉间似乎被呛住,猛一咳,一口黑的血吐了出来,少年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几人具是一惊,相夫人眼泪模糊眼眶,哭腔崩溃:“纶儿!”
右相猛然起身,看到儿子这般情况,目眦欲裂抓着陈侍郎的衣领。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嫌我儿死的这不够快,故意拿这种毒药方来害他!?”
陈侍郎惊恐万状瞪大双眼,直接吓懵,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彻底完了。
右相气得老脸赤红,“若我儿今日出事,你就等着给我儿陪葬吧!”
他腿一软跪在他脚边,战战兢兢的求饶:“右相饶命,这不关下官的事啊,都是那个贱人,药方是她……”
而这时正在病床边给小少爷把完脉的太医心下大喜,紧忙同他道:“右相莫急!恭喜右相,公子病况已有所好转!公子此番是有救了!”
此言一出,不止右相,屋里的所有人都无比惊怔。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