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树凑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腰,“不算太粗。”
“……谢谢。”厘央生无可恋。
“能吃是福。”蒋树捏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你一看就福气满满。”
厘央转头去咬他的手指。
蒋树飞快躲开了。
厘央追上去打他,两人打打闹闹的跑远。
钱霜霜目送着他们远去,低头继续擦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年轻可真好,老娘情窦初开的时候怎么没遇到帅哥呢。”
厘央和蒋树一路打闹着回到十三巷,厘央额头上微微冒了汗,奶白的肤色晶莹剔透,脸颊被蒋树捏过的地方还微微红着,看起来像一颗水灵灵的红苹果。
蒋树路过家门口,却没有回家,直接往前走。
“你去哪?”
蒋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说:“把裙子放到冬姐那。”
冬姐?
厘央想起了上次远远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纤细美丽,像一道剪影。
厘央抬眸望去,蒋树已经走进了他家隔壁的院子,雕花铁门很快关上,厘央只来得及看一眼空荡荡的院子。
十三巷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月季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看起来一片热闹,只有‘冬姐’家院子门口什么也没有种,门口那块地孤零零的空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冷清。
厘央猜想,‘冬姐’应该跟蒋树一样,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们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还是青梅竹马,感情应该很好。
厘央摸了摸自己微圆的脸颊,推门回了孙奶奶家。
孟希今天有时间,做了四菜一汤,远远就能闻到饭菜下。
厘央对着满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才对着厨房喊:“姐,给我盛半碗饭就行。”
孟希拿着空碗走到厨房门口,轻轻挑眉,“你确定?”
厘央看了一眼只有手掌大小的碗,又看了一眼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艰难挣扎,“要不……比半碗饭多一丢丢?”
“行。”孟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拿着碗往回走,“等会别后悔。”
“等等!”厘央伸出了尔康手,痛苦闭眼,飞快说完,“要不还是一整碗吧。”
算了,以后再减吧。
反正孟希这两年常年到处跑,她也不是经常能吃到孟希做的饭菜,就再放纵一个暑假,等她回到宜城后,一定立刻就开始减肥!
孟希一脸‘果然如此’的笑了一下,很快把饭端了出来。
厘央看着面前满满一碗饭,痛苦又快乐的拿起筷子,手指颤抖地夹了一个黄金虾仁,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
孟希看她吃得一脸痛苦,还以为饭菜出了什么问题,夹起一个黄金虾仁尝了尝,“难道是我厨艺下降了?没有啊,这不挺好吃的么,你怎么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厘央喝了一口水,慢吞吞说:“我想减肥。”
“央央,你不胖。”
“你只是脸圆。”
“……”
厘央抬手摸了下脸,了无生地问:“真的很圆吗?”
孟希打量了她一会儿,“圆的很好看,让人很想捏。”
厘央及时挡住她的手,护住了自己的脸。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屋子,疑惑问:“孙奶奶不出来吃饭么?”
“孙奶奶今天血压有些高,她吃了药在屋里休息,说是想要睡一会儿。”孟希说:“等孙奶奶睡醒了,我们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厘央拧眉,“孙奶奶的孩子呢?”
自从她来了这里之后,就没看到有儿女来看望过孙奶奶,孙奶奶年事已高,其实一个人住很不方便。
“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孙万峰他爸。”孟希蹙了蹙眉,“听说他爸在宜城工作很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厘央吃了一块竹笋,“那孙万峰呢?”
“听孙奶奶说,孙万峰从小就出生在宜城,住惯了大城市,嫌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够达,所以很少过来看望她,从出生到现在也就来过两次。”
“两次?”厘央觉得不可思议,“那平时孙奶奶由谁照顾?”
“以前我们不在的时候,小树经常会过来陪陪孙奶奶,孙奶奶有事一般都找他。”孟希吃了一口饭,咽下去问:“对了,你上次说不喜欢孙万峰,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呢。”
“我总觉得他很虚伪。”厘央看了一眼孙奶奶的房门,将声音压的很低,“他过年过节往我家跑的次数,比他这辈子来看望他亲奶奶的次数都多。”
孟希想了想,“姨夫是教授,还是系主任,他想讨好姨夫也无可厚非。”
“不止如此。”厘央拿筷子戳着面前的一盘豆腐羹,神色恹恹,“我爸曾经亲自带学生们做过一个项目,那个项目本来没有他,后来其中一个学生莫名其妙退出,他才加了进去,那时候我爸工作室的空调坏了,就经常带着学生们在家里工作,我见过那个学生几次,也算认识,后来偶然遇到,说起这件事,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学生家里出事急着用钱,孙万峰以借钱为要挟让他退出的。”
“挟恩以报,只能说他不是好人,不过利益互换都是你情我愿的,如果那名同学是自愿的,我们也没什么能指摘的。”孟希道。
“可孙万峰成功进入我爸的项目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根本不承认自己答应过借钱的事,差点耽误了人家的救命钱!幸好那名同学后来借到了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