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笑了“来个女人或许会更舒服，刚才那个美女呢我喜欢跟她说话。”
6怀征猝不及防又是一脚，另外半头也歪进去了，整个床恰好被拉直了，只是平移到墙边上了，他瞥着头笑了下，低头道“可惜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跟我谈。”
“我不喜欢跟男人谈判。”
“我也不喜欢跟男人谈判。”他笑，侧开头“那就长话短说，明天上午十点，一架直升机，我送你离开，其他条件免谈。”
“我说了，我只要女人。”
6怀征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对上他黑漆漆地眼睛，“怎么，怕你打不过我”
他坚持“小孩可以不要，我要那个女医生。”
“不可能。”6怀征口气很淡，但听上去是不容置喙，毫无商量的余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着枪毙，要么明天跟我离开。”
“镇上的炸弹你不管了”
6怀征笑“我们已经安排其他直升机撤离一部分镇民，顶多就是一部分财产损失，家没了，大不了再建，我只是嫌麻烦，也想给国家省点钱，才给了你第二条路。”
说完6怀征放下脚，起身要走。
那人忽然喊住他，良久，一咬牙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安全地址，那附近绝对没有炸弹”
“条件呢”
“明天九点前把直升机换成汽车，我自己一个人离开，等我安全离开后，我会告诉你们炸弹的位置，而且在那之前，我能保证所有的都不会爆炸，你们可以把镇民撤离到安全地址，我可以保证，其他就算爆炸也不会殃及那里。”
6怀征一开始觉得要直升机真是非常没有脑子的行为，一般人又不会开直升机，必定还得配个飞行员，这飞行员肯定又是从他们当中选，这人也是顾虑到这层，才一直强调非得要两个人质保证自己的安全。
如今这算是说得通了。
他倒是不露声色，“你先说个地址，我得确定过没有危险，才能跟你交易。”
“湖水小学后方的大礼堂。”
凌晨五点，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6怀征出了禁闭室，直接开车往镇上去跟孙凯汇合。
孙凯跟唐指导正背着手站在桥上，附近都是他们的人，正在排雷。古运河仍是流水潺潺，天边一道暗光，零零落落地照着这小镇，薄雾晨曦间，6怀征车停在桥口，早餐店的杂杂起的格外早，瞧见6怀征从车上下来，忙冲过来拉住他，“6哥”
6怀征回头，“杂杂”
“你们这两天到底在干嘛呀，我怎么老看到飞机在空中飞来飞去，他们都在干嘛呀”
他们对外一直封锁消息，撤了一些老人和小孩走，也都是临时找了些借口，没对他们说实话，6怀征也知道这接下来要面对的舆论太多了，万一这次事件失败，也许等他们回来面对的就是一座空城，到时候更是难以收场。
他捋了捋杂杂脑袋，“作业写完了么还有空关心这些，回去写作业去，有事儿我们会通知你的。”
杂杂不肯走“是要打仗了么”
6怀征笑“哪有仗给你打，你先回去，等会会有人通知你们的，这回真忙着，你耽误我一分钟，可就真危险了。”
杂杂吓得忙松了手，“那我回去写作业”
“去。”
话音刚落，杂杂依依不舍走了，孙凯约莫是听见些动静回头，果然瞧见6怀征，领了唐指导往他这边过来。
6怀征从车上拿下帽子扣好，又从吉普的后座里拎下一箱工具，简短快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孙凯很快明白过来，“现在过去排”
6怀征点头，低头看了眼军表的时间。
“六点之前得排完，如果确定那附近没有，我们九点前把剩下的人撤进去。”
“真就放他走”
孙凯问。
6怀征冷笑，一边低头戴手套，一边说“我联系了底下部队，让他们一路埋了人，等危机解除就抓人。”抬头又随口问了句“你在哪抓着他的”
“就后面那山里，穿得跟个山贼似的，看着可疑我就盘问了两句，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我就给带回队里的，妈的一搜，好家伙，身上全是炸弹。”
“东西呢”6怀征戴好手套问。
“缴了啊。”
于好再次醒来是六点，天光大亮，晨曦在尽头放着光。
不由便想起睡前两人在这张床上做的事，那颗心就扑通扑通澎湃起来，想到等下要见到他，更是如梁上喜鹊，高兴难抑，要是没有那个变态，今天该是多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