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凌承福十分好说话，带着凌湘先去了镇国侯府的成衣铺子。
铺子里的账册跟凌湘从凌承福那里拿到的账册完全对得上，凌承福胸有成竹：“湘儿，今日还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吗？”
“去。”凌湘一口气将镇国侯府的铺子全都走了一遍，所有账目也都查了一遍。
走完最后一家铺子，已经是黄昏时分。
“不如今日先回家，明日再去庄子上查账？”凌承福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凌湘吩咐身后的人，“通知今日查过账的所有铺面的掌柜和伙计，今晚到侯府用膳，我设宴招待他们。”
凌二爷以为凌湘是要拉拢铺面的人，这完全在情理之中，便不甚在意。
等到所有掌柜和伙计都到了镇国侯府的大厅，凌湘让厨房送来晚膳，举杯邀请在座所有人共饮：
“镇国侯府能有今天，皆仰仗诸位同心同力，我敬大家。”
凌承福带头举起酒杯，其他人看他脸色，立马举起酒杯：“敬三小姐。”
凌湘一口饮尽，再次举杯：
“我初掌家中事物，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令行禁止，将手里的活计做好。”
“这第三杯酒，我凌湘在此立个规矩，大家如果有对我做出的决定有任何不满的，有不听我指令的，可以趁早离开，还能拿到镇国侯府的遣散费；否则，若有人阳奉阴违、吃里扒外，一经现，别怪我不留情面！”
酒过三巡，凌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重重扔到了地上。
喧嚣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凌湘。
“凌承福，今日咱们一起去核对了账目，所有账目都没问题，对吧？”
凌承福态度出奇的好：“在座的所有人可都见证了的，所有账目都没问题。”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镇国侯府所有铺面，年年都是亏损状态，你凌承福却任由其亏损，是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能力有限，着实比不上大哥和大嫂。”凌承福汗颜道。
凌湘气愤道：“那也就是说，镇国侯府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坐吃山空，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家中的账册入不敷出了？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那些亏空的银钱，都填补铺子的亏损了？”
凌承福无奈点头：“确实如此。”
“所有铺子都亏损成这样，账面上不仅没有银子，还倒欠咱们合作商一大笔钱，凌承福，你是要留一个空壳子给我吗？这就是你这几日在祠堂忏悔出来的结果？”凌湘厉声质问，“让我来给你填补巨额亏空，凌承福，你好得很啊！”
凌承福一副看不成器的晚辈的表情：“湘儿，事实如此，我也不想的……”
凌湘睥睨场中众人：“在座的各位，你们都认同凌承福的话吗？”
死一般的沉默，显然没人愿意在事情完全不明朗的时候站队凌湘。
凌湘并不着急，慢悠悠在主位上坐下，拿出一个账本随意翻开：“去年三月初十，成衣铺采购布料支出一万两千四百两，到下一次采购布料，仅仅只有半个月，请问，采购的布料用来做什么了？成衣卖的银子去哪了？”
成衣铺掌柜脸色大变，悄悄看向凌承福。
凌承福依旧稳如泰山：“湘儿，铺子上的事情你还不懂，等你多学习学习就会明白了。”
“学习？学习什么？学习你做假账、暗中转移镇国侯府财产吗？”凌湘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