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说书人是知道怎么吊人家胃口的,“咱们先来说说陛下。”
或许是大晋开国皇帝出身平民,所以打下天下之后,并没有限制百姓讨论皇室,也不搞文字狱那一套。
在开国皇帝眼里,功绩就是要让人传唱的。
听书的百姓不满,陛下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他们普通人不怎么讨论皇室的问题,但也知道这陛下是个傀儡皇帝,做主的是太后娘娘,陛下这才刚开始实习亲政呢,如果办不好,还是只能继续做傀儡皇帝。
说书人道:“大家可真的都想错了,陛下远不是我们相信中的那么……”
他跷起大拇指,然后往下比了比。
虽然没有文字狱,但也不好太明目张胆。
他道:“陛下那是在韬光养晦呢,你们想想,前段时间抓了好多贪官污吏,有人反对,但陛下说一不二,硬是顶着世家和相爷的压力,非要把那些贪官污吏抓了,还咱们百姓一个公平。”
百姓们点点头,确实是如此,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都明白,贪官把国库的钱都贪墨了,也贪百姓的钱,他们赚点钱容易吗?
别的不说,就说最近,上街摆摊儿都没有人来收保护费了,别以为他们不知道那些收保护费的恶霸背后都有大人物支撑。
现在好了,他们也能安安心心地摆摊儿做生意了。
说书人继续说,“咱们陛下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啊。”
百姓们这次都点头认可了说书人的说法。
“话再说回北方灾情的事情。”说书人扬眉,“大家都知道礼部尚书是被贬去北方赈灾的吧?走之前,听说陛下还给了他一批粮食种子,让尚书大人种不到亩产两千斤就别回来了。”
嚯,话音刚落就有人说荒唐。
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一个庄稼汉。
庄稼汉义愤填膺,“你们可知,我家中还算富庶,二十亩地,全家人日日精心伺候,拔草捉虫,施肥,不敢怠慢,最好的产量也就三石出头。”
一石差不多一百二十斤,三石出头,也就是四百斤的样子。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亩产两千斤是什么概念。
说书人抬了抬手,让他别慌,“别的我不说,亩产两千斤,在下也没听说过,但是你们猜怎么着,这北方干旱,虽不至于千里焦土,但田里的庄稼确实都枯死得差不多了。”
他得意地看着在场的百姓,“但是,陛下给尚书大人的那一批粮种,全部种活了,现在都芽了,其中还有一个粮种叫什么红薯,那绿油油的藤蔓,一日一个模样,十分茂盛,还能扦插,藤蔓埋在土里,都能继续芽生长。”
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这粮种不能亩产两千斤,但那个粮种是十分耐旱的,在干旱的土地上也能生长。
不少人心中都掀起了波澜,别的不说,多一种耐旱的粮食,他们未来也多一份保障。
就说今年的北方干旱,他们也担心干旱会祸及京城周边。
说书人继续说,“你们可知道这粮种是怎么来的?据说啊,是陛下在一本书上看到海外有高产量的食物,偷偷派人出海去带回来的,为的就是让百姓们都能吃饱饭。”
海外,是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去过的人寥寥无几。
有老叟叹息,“看来,咱们以前确实是错怪陛下了,陛下才是真正心系百姓的好皇帝啊。”
百姓们心中也有想法了,这粮种都能在旱地里生长,那亩产两千斤,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不少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激动的红晕。
紧接着,说书人又细数了皇上让礼部尚书和蓝御将军在北方实施的各种政策。
无一不是褒奖。
百姓们听得入神,有这么一个好皇帝,他们也努努力,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凌秋桑还坐在施懿的肩膀上,他弯着身子,“我怎么觉得蓝御这一套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