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雪朝并无波澜,虞又想,也许他早就猜到了。
“字面意思€€,雪朝,我讨厌谢从安,却€€也不想为了索里恩卖命。”虞又道,“跟着他俩都没€€有好下场的,我劝你也早点反了,反正€€谢从安迟早会€€死。”
雪朝的语气丝毫没€€有松动:“是么,可我要他惨死。”
“好巧不巧,我也想。”
虞又针对死角一一将巡逻小队解决掉,便钻进门口,面对合金制成的坚硬密码门,他敲了敲芯片,理€€所应当€€道:“赶紧的,报密码。”
“……”那边传来几€€声细密的“哒哒”,雪朝破译了密码,“o416。”
门开€€了。
“索里恩那家伙设置的还是自己的生日。”虞又感叹道。
雪朝冷冷道:“据我所知,索里恩的生日在七月份。”
虞又环视四周,一楼一片寂静,很是空旷,没€€什么家具。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通身泛着漆黑莹润的光泽,价格不菲的模样。
他漫不经心道:“我说的是他的断尾,他的断尾不就是他自己么?一样的。”
雪朝阴阳怪气:“替代品终归只是替代品。”
“我现在就是来杀这个忠心耿耿的替代品。”虞又毫不避讳,“索里恩十五岁的那条断尾,他本来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可是前不久,我又莫名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我甚至感觉他和我的血缘比我和索里恩的还要深,正€€因€€如此,我一定要再杀他一次。”
这话透出的信息量过大,雪朝听出虞又不愿意多解释的意味。
一时呼吸寂静下来。
“小B还在我这里,伤口已经修补好了,等你回来了再把€€它接走吧。”雪朝忽然开€€口。
“祝你成功。”
他挂断了芯片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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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梵星已经在皇宫里待了一周了。
通过那股微妙的感知,他知道虞又已经远离了附近,对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说没€€有担心和忧虑是假的,但谢梵星也知道,自己面临的只会€€是更加严峻的挑战。
牢门般的密码门紧紧将他关在房间里,这里的设施很齐全,也很奢侈,白垩色玉石砌成的柜台,波斯羊绒地毯,墨绿穿花丝绸餐布,天鹅绒铺成的大床,从房顶垂下两€€条长长的红色丝幔,连窗锁都嵌着松石绿的宝石。
还有那么多貌美的omega侍者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去服侍他。
心如止水的谢少将此时有些烦躁,像是被虞又传染了似的。
那只狐狸表面笑嘻嘻,实际上凶恶得狠,他在床上试过对方的咬合力,狂化状态下几€€乎可以咬碎钢铁。
当€€然那天被咬的不是谢梵星,而是他们可怜的床栏。虞又的牙齿到他身上就化去了凶狠,只有黏糊糊的磨蹭,然后就是舔。
在这种时候,谢梵星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以下犯上,往往两€€个人下了床都是一身咬痕抓痕。
……慢慢地好像想到不合适的地方去了。
谢梵星无奈地揉了揉鼻梁,外面的阳光倾斜下来照在桌面上。
他偏头,暂时放下光脑,去看€€窗外。
有一只雪白的鸟飞了过来,落在栏杆上,对他“啾啾”叫了两€€声。
小鸟头上还立着三根孱弱的呆毛,很可爱。谢梵星伸出手想触摸,窗台的反控装置立刻激起一股电流,小鸟的鸣叫声变得有些急促,谢梵星默默收起被电到的手,看€€着小鸟有些焦急的样子,还用喙不断击打他的窗户。
“没€€事,不疼。”他对这只小鸟说。
小鸟停下了动作,抖抖羽毛,轻鸣了声:“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