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喷出血,主要还是因为这股子巨力,将自己内腑给震伤了。
他之所以没有被对方这一戟刺死,
因为他身上的甲胄,特别是胸甲,那是兵器工坊特制而成的,锻造工艺高,铸造过程繁杂,只有张昊军中的将领才有资格穿戴。
这,也是作为张昊军将领的一种殊荣,更是中下级军官不顾身死也要赚取军功,败将封侯的原因之一。
甲胄,对于军人来说,那就是命,相当于第二条命。
对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军人来说,什么样的奖赏,都抵不过增加一条命,毕竟,再好的奖赏,也得有名花不是。
就这一愣神,一耽搁,李乾的目光便落在了郝昭的甲胄上,接着眼眸一凝,从对方甲胄和手中配刀这些细节上,他终于大概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不是普通军校,而是张昊麾下的将领,如此年轻,又是带领步军。
“呵呵,你不会就是号称张昊亲传弟子,讲武堂中最了解张昊的优秀毕业生郝昭吧!”
郝昭不由一愣,不禁抬眼,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敌将。
不知为何,
尽管对方刚才差点杀了自己,但听到对方所说的话,
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这种舒服,让他的头皮都有些酥麻。
作为礼貌,不,其实是骨子里的矫情劲儿上来了,
他觉得,自己也应当夸赞一下对方,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可是郝昭看着李乾,上下一打量,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最后,目光只能停留在对方的长戟上。
道:
“呃……你这长戟不错。”
李乾眼眸微眯,神情狰狞道:
“取你命者,山阳李乾!”
李乾一挥长戟,将郝昭身前的盾牌挑飞。
而后,
身形一跃,手持虎贲方天戟,朝着郝昭刺去。
……
夏侯惇带着一众亲卫登上城墙后,本来是打算直接展开强攻,将这一段沦陷的城墙给抢占回来的。
可是,在两三轮的冲杀之下,夏侯惇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就像是一个自信满满的人,一头撞到了铜墙铁壁上,头破血流。
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去组织第三轮或者第四轮强攻了,因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预想之中付出一定伤亡就能凿穿的张昊军军阵,在眼下,依旧岿然不动。
夏侯惇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些周身被坚甲完全覆盖的高大甲士,眼里满是震惊和忌惮。
这些甲士和他之前所见过的张昊军甲士不同,先便是这些甲士的身高都在七尺以上,而且个个作战经验丰富,在刚才的厮杀中,每一击都能直击本方士卒的要害。
而且,这些身披重甲的甲士,只用两种兵器,一种是长枪,用来压迫敌人,另一种是手锤,方便近战。
他们所组成的防线坚实稳固,就像是一堵墙一般,反观自己这边,每次冲锋后,几乎都被这堵墙给挡下,然后被对方像绞肉一般的屠杀。
高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向眼前的夏侯惇,朗声高呼道:
“陷阵之志!”
众甲士齐声呐喊:
“有死无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