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一家人,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忍和怜悯:“他们呀。。。。。。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上午的时候她是被学校老师和警察送来的,似乎是在学校里出了事情。”
“这孩子是二度烧伤,而且。。。。。。”护士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身后的范闲,欲言又止。
“没事,这位先生是院长的客人,只要不过分涉及病人隐私,说说也没什么。”
护士小姐声音有些低:“病患似乎有被性侵的迹象,只是似乎,还没来得及确定。。。。。。”
“这。。。。。。”中年男人回头看向范闲:“先生您不用担心,本院会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并。。。。。。”
“多谢。”范闲面无表情看着中年男人:“范某身上没带名片,不如这样,我留个联系方式给您,如果院长回来了,请务必联系范某。”
“那。。。。。。也好。”中年男人闻言点了点头,能省点事情,自然是好的。
这种帮领导接待客人的活,纯粹吃力不讨好,做得好了没什么好处,做得不好反倒是要被领导挤兑。
老做这种事还是在工作挣工资吗?那分明是在拿窝囊费。
范闲留下联系方式,目送中年男人离开,然后转身走入病房。
老维德看到范闲走来,心中登时一惊,慌乱无比。
在范闲一点点走近后,他终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惧。
站起身将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自己的那只机械臂:“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滑稽可笑,像是舞台上表演的小丑。
但更像护着幼崽,自己却恐惧至极的老兽。
所以他不可笑,只是可怜。
范闲轻轻拍了拍老维德的脸,而后看向病床上的小女孩:“咱们可爱的小莉达,是遇到什么事了呀?”
“你要做什么?你!你要做什么!?”老维德颤着声将范闲推搡开,护着妻子不断后退,直到退到病床旁退无可退。
“嘻,还敢吼我了?你呀,你真是鸡巴不大胆子不小呀。。。。。。”范闲左右看了看,随意坐到一个空病床上,翘着二郎腿托腮看着两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范,是别的地区的中间人。
如果你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那应该不陌生,中间人这个行业。”
“中?中间人。。。。。。中间人。。。。。。”老维德咀嚼着这三个字,看着范闲,略有些呆滞。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年轻时,那些所谓的兄弟总说,道上没有中间人解决不了的麻烦,如果有,那只说明你给的价码太低。
在大多数人看来,那是一群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只为换取金钱的狂徒。
“看来你知道。”范闲嘴角带起笑意:“实不相瞒,早上那一趟顺风车,省了我一些麻烦,算是欠了你一个小人情,按照规矩,本来我打算等脱身后,用一个好的方式给你点报酬当作酬劳。”
“不过嘛。。。。。。”范闲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女孩,然后看着老维德:“现在我改主意了,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小优惠,你怎么想?”
“我。。。。。。我。。。。。。”老维德看着范闲,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在他看来,近乎疯狂到实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