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火?”尤莉神仆从手臂中拉出一条线和硬盘链接,在读取了其中一块硬盘中的数据后抬头看着范闲,眼中的不解意味更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答应你们不追究以前的事情。”
“您不追究,那治安官制度的设立有什么意义呢?”
“这其中一块,是我所掌握的的证据,够判的了,现在这些头脑个个都能枪毙十轮,剩下那几个贪官一个也没落下。”范闲坐到了沙上,看着尤莉神仆面带笑意:“另一块,则是一些喽啰的犯罪证据,不过我所掌握的不算很多。
当然,您放心,范某办事向来靠谱,我知道罪行但是证据不足的我已经抽空去杀了,唯独可惜的就是。。。。。。。”
范闲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就是老江湖了,当初办完席他就跑到东瀛州出差了,我回不到这么久的过去,根本来不及把他留下。”
尤莉神仆沉默许久:“你要过河拆桥?”
范闲耸了耸肩:“多难听呢,只是让他们去他们应去的位置。”
尤莉神仆的困惑更甚:“可为什么里面有你的罪证?”
“当然有我的罪证。”范闲看尤莉神仆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上司或者合作者,更像是在看一个傻逼:“金花姐、威爷、浩老板、他们三个连麻将都开不了一把,哪里能缺得了范某呢?”
尤莉看范闲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下属,也不像是在看一个合作者,更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把你自己的罪证放到了一个新晋治安官面前,你知不知道光是里面的证据会怎么判你?”
“努努力可以争取被直接枪毙不用受苦。”对这一切,范闲自然早有了解,事实上,有关他自己的证据,才是最严密的。
谁能比范某还了解范某呢?
尤莉神仆看着范闲,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范闲摩挲着手杖,在等待尤莉神仆成为治安官的这段时间内,他脚上的钢板早就去医院取了,这东西也用不太上了。
只是说,手杖这种东西习惯了后手边没有,便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了。
许多无形的东西也是这样。
他摩挲着手杖头神情专注,眼神却略显空洞和萧瑟:“而我想赎回我自己,赎我自己的心,赎我自己的灵魂,不论手段是否卑劣。
这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就像童话故事一样,故事里,坏人和坏人作对,好人借助机会惩罚了所有的坏人,多美好呢。”
尤莉神仆沉默了下去,一遍遍翻阅着两块硬盘里存储的数据,一次看过后便又看一次,好一会后她方才重新用那电子音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范闲看着尤莉没有再使用亲昵的称呼,而是起身平视着对方:“尤莉小姐您要明白,这不是交易,我选择交给您是认为这样收场虽然不快意但更加体面。
你能做的选择就是,以法律的名义来惩戒他们,还是让我以暴徒的名义来惩戒他们。
或许后者更好?让邪恶与邪恶同归于尽,听起来更加浪漫。”
尤莉神仆有拒绝这一切的权利吗?
至少对于范闲以外的人来说是有的,那就是在此地把范闲轰杀至渣,将他绳之以法。
但这样更能体现过河拆桥四个字的真意。
尤莉神仆看着范闲,好像是头一次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