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只要让所有人,让大哥,让其它人,让治安官,让所有人都。。。。。。
只要让他们都爱上打蛋器,那我,那我只是好奇之下尝试一下罢了。
“我带你去。”谢爷紧紧攥着拳头:“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把他们全拖下水!”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范闲脸上堆满了笑意:“不过,且不用着急,谢爷不妨想想,和哪些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看看哪个,又是最容易得手的。”
闻听此言,谢爷更是狂喜,他已是迫不及待要让其他人也体验到这种极致的侮辱了。
几乎不需要范闲多套话,谢爷就选定了一个最好下手的目标:县医院的院长!
器官血液这种东西,不是割下来放冰箱冻着以后能拿出来用的,最好是现摘现安,方便快捷。
而此地,又没有浩田老板那种养猪仔给相关产业行方便的生意人,这个生态链的空缺,自然就由掌握如此权利的院长给补充了。
他所做的也不多,只是提供每个到医院的病人的信息而已,需要的人会去自取的。
而除了这条生财之道外,各种医疗器材药品的回扣也绝不算少,绝对算是肥羊一只。
最妙的是,他不像那些完全混黑产灰产的,这位院长近乎没有任何私人安保力量,十分容易得手,十分的容易呀。
谢爷迫不及待地带着范闲,孤身前往了县医院,去寻那院长。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谢爷想要他和自己一样,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被侮辱,想要看到那院长和自己一样,想求救又怕别人看到的狼狈模样呀。
当抵达医院后,范闲看着这座医院,情不自禁感慨:“真他妈寒酸,放到梦之都也就民间私人诊所水准。”
很难想象,相隔几十公里外,就是人类技术巅峰造物的重叠城市。
说着,随手将螺丝刀插进谢爷的眼眶里。
谢爷不解,痛苦,哀嚎,尖叫,推搡,可全然无用。
范闲用螺丝刀在他的大脑中一阵搅动,直到他渐渐变得痴傻呆滞,没有反抗后才随手拔出。
范闲看着瘫在椅子上快要死去,眼中满是呆滞和迷茫的谢爷笑了笑:“小丑,真以为我范闲缺你那点油水了?”
而后范闲推门下车,随手将沾了豆腐脑的螺丝刀揣进兜里,摘掉了自制的口罩,走进医院大厅。
冷清,十分冷清,这里几乎看不到多少年轻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和小孩。
范闲也算勉强能理解为什么某个地区老人和小孩比年轻人多。
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想去梦之都打拼,不用舟车劳顿跨越遥远的距离,可以轻易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设法实践自己的理想。
然后在梦之都消磨时间,跌跌撞撞十年甚至九年,耗光了所有的热情和期待后,梦想和幻觉在某一日坠地,轰然粉碎成泡沫。
在清醒之后,最终一无所有的回到家乡,嫁娶生子,落叶归根,最终就形成只有中年人老人小孩的风貌了。
范闲走进医院大厅,一路问着路,找到了在顶楼的一间会议室,也看到了等在里面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起身相迎:“你是?”
“您就是院长吧,谢老大有些急事来不了,他派我来和您聊。”范闲笑吟吟地和对方握住了手,随时准备礼貌地将螺丝刀塞进中年男人的马眼里。
中年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松开范闲的手缓缓坐下:“这。。。。。。其实我们院长,也有点急事,所以派我来先接待一下,等到时候汇报给他。。。。。。”
范闲默默把螺丝刀揣了回去,然后坐到了中年男人的对面,陷入了沉默。
——他妈的,预约了都能爽约,这临安市的黑道也没有诚信了。。。。。。
中年男人看着范闲,沉默半响后:“要不,您和我聊?我到时候传达给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