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伤我,我直接就去告官。”叶子衿狠。
“你倒是告去。”老爷子也觉得她欠揍,“对长辈不敬,对族老不尊,打你还是轻的。就是打死你,官府也不会追究。”
“是吗?”叶子衿冷笑起来,她笑眯眯瞄着外面。
一直站在外面看热闹的费玉林不得不站出来,可是还没等他表现。
钱多串却先窜到了叶子衿边上,“谁敢打她?别说打死她,就算伤到她一个手指头,本公子也要搞得他家破人亡。”
钱多串的身形奇胖,他站出来,村里人多少还是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加上钱家带来的小厮,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说话的族老就没有了多少底气。
“胖子,表现不错呀,今天请你吃宝塔肉。”叶子衿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
一听有吃的,顿时胖子的精神头更足了。
费玉林一看,糟糕,好处都要被胖子给占去了,不行。“动用死刑,报到官府,轻则三十大板,重则出了人命的,直接判流放。”
“你是谁?”陈氏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问。
“我是富之嫡孙,我姓费。”费玉林在平安镇的名气不大,叶家村根本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天下第一富!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可是大人物呀,比钱多串还要厉害的人物了。
听说费家用的恭桶上面都涂着黄金了。
众人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叶姑娘是我的朋友,谁和你过不去,也就是和我过不去。你放心好了,别说小手指,就是动了你一根头丝,本公子也轻饶不了他。”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刚才放出豪言的族老。
族老脑门上的冷汗顿时往下流。
所谓的族老,也就是同姓中辈分比较高的老人,按照乡下的规矩,同族遇上大事的时候,是要征求这些族老的意见的。
这年来,族老们在村民们的敬意下,一向很傲气,他们在村里说的话,也很少有小辈敢反驳的。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在叶子衿这个小灾星面前丢了面子。
“表现不错,一份醉排骨。”叶子衿冲着费玉林一笑,也竖起了一根手指。
“能不能改成叫花鸡?”费玉林小心翼翼地问,自从从山上下来以后,他连做梦都梦到叫花鸡。萦绕在他心头的那副香味因为没有吃到,简直在无限的放大,馋得他在睡梦中都在流口水。
“行,没问题。继续。”叶子衿乐呵呵地一笑。
“做父母教训子孙后代,费公子也要插手吗?”叶老爷子恼羞成怒。
“一道蒜瓣鱼。”叶子衿开口。
得,这道菜没有吃过呀!费玉林和钱多串眼睛同时一亮。
“刚才不是说分了家吗?”
“既然说不要银子,也经过族老们的见证,再出尔反尔的话,那就是为老不尊,就算是闹到衙门,也讨不到好。”
两个人给出了不同意见,但无一不是向着叶子衿的。
“姐,剥蒜,多剥一些。”叶子衿笑眯眯地喊一句。
叶子楣一听,立刻窜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篮子的大蒜。
陈氏和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铁青,不过他们也不敢再逼着叶良禄出养老的银子了。
叶良禄看到父母铁青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也不是愚孝的人,最后还是忍着没有说话。
“要报名的赶紧呀,等会儿我还要下厨了。”叶子衿懒洋洋地说,“先说好了,心里嘀嘀咕咕对我不满的人,请后转,门就在那边。我可不能让人拿了银子,再在背后说我的不是。”
“好,好,老二,我看你是不想在族里待了。”一个族老不甘心地指着叶良禄教训。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不如搬到镇上或者定州城去。有我们钱家在,看谁还敢欺负你们。”钱多串顿时怒了,当然他也有小心思,要是叶子衿一家搬到镇上去,他就可以天天到叶家去打牙祭了。
“自选一道菜。”叶子衿笑眯眯地给出优惠。
“我也要吃叫花鸡。”钱多串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他虽然和费玉林不对盘。不过费玉林这小子最狡猾了,他念念不放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跟着选的话,准没错。
“没问题。”叶子衿爽快地答应了。
“凭你的手艺,在镇上都委屈了你。反正你们的院子还没有盖,不如跟我到州府去。买房子的银子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费玉林对着她挑挑眉说。
去州府呀!村民们倒吸一口气。村里人还没有人去过州府了,大家去的最远的就是镇上了。叶家难道真的要呢?
“自选。”叶子衿懒洋洋地说。
“听说钱家那天在你这儿吃了饺子,我也想尝尝。”费玉林也自选了一道主食。
“成交。”叶子衿冷笑着看着村民们。
“子衿,我过来帮你,不要银子。”一道俏丽的声音响起。
叶子衿抬头一看,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