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说不答应呢?”左西村一个长辈恼羞成怒,直接翻脸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左西村的小子立刻跑了人群。
“你不答应关我什么事?不过你想到衙门去陪着那几个偷儿,我也不反对。衙门又不是我开的。”叶子衿不耐烦地说。
马氏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少说几句话。这丫头,年纪小,一点儿都不知道人情的重要性呀。
“娘,你别扯我的衣服。扯烂了还得做的,多不换算。”偏偏,叶子衿还真不是愿意听长辈们话的一个人。
马氏……。
“你们左西村的人偷了东西,就该敲锣打鼓提着酒上门来道歉。你们想一抹黑过去,完全不可能。你们也算是左西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为了包庇他们,而不顾脸面吧?”叶良禄也是热血性子,在乡下,人情固然重要,但脸面同样也很重要。
如果叶家村今天将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十里八乡的人知道后,不但不会称赞他们叶家村有肚量,反而会笑话叶家村无能。被人欺负上门了,居然还认怂,这不是叶家村的风格。
“欺负人是不是?”
“真当在你们叶家村,我们就怕了不成?”
“去,将人赶紧放下来。”
“孩子他爹。”
忽然,一阵鬼哭狼嚎中夹杂着吵闹声向这边而来。
叶家村的人掉头,但他们看到左西村男女老少手里抄着家伙过来,顿时都慌了起来。
田里正在干活的人立刻抄着家伙也上来了,而站着看热闹的人,却显得更加慌乱了。左西村是有备而来,他们只是过来看热闹,大多数人都是手无寸铁呀,怎么办?
“二秃子,你们这是真的不想要脸了。”村长情急之下,直接叫出左西村村长的外号。
左西村村长冷笑一声,“得罪了,不管怎么说,人我们今天肯定是带走了。”
“南靖国律法第五百三十九条规定,盗取物品的价值达到十两银子以上的,要坐牢五年,聚众盗取为打家劫舍,流放,直系后代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考。”就在双方一触而的时候,容峘温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也奇怪,四周那么嘈杂,他一开口,所有人却都能清晰得听到他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左西村一个毛头小子指着容峘叫嚣,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权一脚踹飞了。
是真的飞了,整个人成抛物线状,直接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才落下来。
“三子。”一个老妇看到地上不住吐血的年轻人,哭嚎着扑了过去。
“欺人太甚。”
“杀人偿命。”
……。
左西村的人情绪激动起来,很多人拿着家伙就要冲着容峘招呼过去。
“你惨了。”叶子衿看着他摇着头同情地说。
“我惨了,你也跑不掉呀。”容峘淡笑着回答。
天权、天机等人,也不说话,只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看着他们。
“呵呵。”天枢从地上抓了一块小石头,用手指一捏,小石头顿时变成了粉末状。
天机也不声不响,飞身而起,将一块大石头踢得飞起了。而开阳乐呵呵地伸出单掌,对准一棵一个人合抱不过的大树拍了下去,大树立刻轰然倒下了。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左西村的人脚下如千斤重一般,再也挪动不半步。
“拿来。”叶子衿走到开阳面前,伸出了手。
开阳觉得莫名其妙,“干什么?”
“银子,别装傻。”叶子衿不耐烦地说,“这么一棵树,得长多少年呀。被你这么一巴掌就拍死了,平时大伙儿出来,本来还可以乘凉歇脚什么的,现在全完了。赔偿。”
“我……”开阳觉得她掉钱眼里,完全不讲理。他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她出气才拍了大树一下。
“他们多聪明,都是找不用的东西,就你能?拍什么不好,找这么大一棵树拍下去。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这棵树长这么大容易吗?”叶子衿没好气地嘀嘀咕咕。
“主子?”开阳哭丧着脸看着容峘,觉得和叶子衿根本无法讲道理。
容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开阳差点儿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叶子衿不讲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将他们英明神武一向正直公道的主子给带歪呢?
“多少?”
“最少得五两。”叶子衿不客气地说,然后扭转头看着村长,“村长,是不是少了?你放心,这银子要下来是给村里修缮祠堂用的,我本人不会贪墨。”
村长抹着脑门上的汗珠,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不少了。”
回答完了,他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听听自己说得是什么话。他应该不要赔偿才对呀,唉,全都被小丫头给带歪了。
开阳没办法,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递给叶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