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闭嘴!太恶心了!”正雨用力地搓着自己的手臂,试图将异军突起的鸡皮疙瘩打压下去,&1dquo;废话少说,我在医院呢。”
一听是医院,菲拉南特果真迅收敛起所有的不正经和调戏,无比严肃的问道,&1dquo;哪里不舒服,哦不,我觉得有必要将我的私人医生派过去,还在尔吗?不要外出,多瑞你现在”
&1dquo;菲拉南特!”头痛的喝止一会儿走神就开始疯的意大利佬,正雨用力翻个白眼,&1dquo;不是我。”
&1dquo;哦。”菲拉南特的情绪瞬间稳定下来,&1dquo;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吗?”
正雨不禁好笑,从刚才就开始紧张的神经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1dquo;你在意大利呢,能做什么?”
菲拉南特轻笑,&1dquo;即便是在银河系的另一端,只要宝贝需要”
&1dquo;停停停!”实在是受不了这人毫无止境的肉麻话,正雨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倒了,&1dquo;你能不能别叫我”话到嘴边生生停住,正雨实在是说不出那个词儿!
菲拉南特似乎很是愉快的轻笑一声,&1dquo;别叫什么?”
&1dquo;你明知故问!”正雨一阵气恼,语气中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1dquo;哦,”菲拉南特恍然大悟一样拉长了声音,略一沉默,又笑道,&1dquo;那么,amoremio?”
严格来说,菲拉南特的声音不是那种很清亮的男声,而是偏低,并且带着隐隐的,不易察觉的沙哑,并且略显压抑的那种。
这种声音并不适合唱歌,另外,与人交谈的时候,一旦控制不好就很容易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当然,很适合菲拉南特自身的职业也就是了。
哦,当然,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这种嗓音很、特别、非常、十分适合用来讲情话!
就像现在,菲拉南特刻意压低了本就深沉的嗓音,那种隐晦的沙哑就相对清晰了,仿佛带着某种柔软与坚定交织的美妙触感,夹杂着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的颤栗,轻柔的拂过灵魂,里面饱含的深情几乎要透过话筒,汹涌而出!
然后正雨就很没出息的被吸引,十几秒钟无法自拔,直到病房中传出来张女士等几个人的低声惊呼。
回过神来的正雨又好死不死的听到了菲拉南特深情款款的,&1dquo;正雨,amoremio。”
一股难言的感觉瞬间从尾椎骨直达大脑深处!
某大尾巴狼不请自来并且深夜潜入自己房间的场景自动出现在脑海中
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正雨用堪称凶狠的动作挂断电话,然后英勇的冲进了病房,&1dquo;生什么事了!”
意大利。
被叫过来之后就没事儿了的多瑞笑眯眯的看着菲拉南特,直言不讳,&1dquo;Boss,你的表情好色。”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菲拉南特心情很好的站起身来,&1dquo;去吃饭吧。”
正雨脸上的热度在看到眼前这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之后,迅消退,条件反射的开口:&1dquo;珠裕邻?”
张女士等人闻声回头,七嘴八舌的问道,&1dquo;你认识?”
&1dquo;正雨啊,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1dquo;为什么会在会长房间里啊?”
&1dquo;谁让她进来的啊?”
被问的对象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正雨茫然的看向一脸震惊的珠裕邻,&1dquo;对啊,你怎么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先是中场出现的薛功灿含糊其辞,然后病危的薛家爷爷突然醒来,虚弱万分的伸出手来要孙女,再然后大家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本来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珠裕邻抱着一只热水壶,极尽夸张的挤到了薛爷爷身边,最后一老一少泪眼相望。
等到场面稍微冷静下来,除了薛爷爷之外的人都聚集到了会客厅,薛功灿面容严肃的介绍了珠裕邻。
&1dquo;哈,”正雨无限惊讶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出手搭救的女孩,&1dquo;你是薛功灿的妹妹?”
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完全没办法相信的样子,连薛功灿阿姨也怀疑道,&1dquo;是真的吗?已经好好确认过了吗?”
本就长着一张严肃脸的张司机更是堪称阴郁的扫了坐立不安的珠裕邻一眼,无声胜有声,因为后者看上去简直想要拔腿就跑。
汇集了所有人目光的薛功灿面不改色的点头,认真道,&1dquo;啊,是的,已经确认了。”
张女士先难,&1dquo;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呢?以前为什么没听到消息?”
薛功灿微微颔,&1dquo;因为裕邻在日本也有自己的家人,她本人并不想要暴露,本打算爷爷好转之后立刻回日本,今天的事情展到这样也是意外。”
张女士仍不相信,刚要继续问却被正雨拉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正雨摸摸鼻子,笑笑,&1dquo;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好吧?”
这么大的事情几十分钟内是讨论不出什么来了,众人略一沉吟,也就同意了正雨的说法。
回去的路上,张女士很不满的问道,&1dquo;你这个死小子,为什么要阻止妈?”
&1dquo;哎呀妈,”正雨很难得的喊了妈,又撒娇一样凑过去抱了胳膊,满不在乎道,&1dquo;您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又不是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