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轻巧上了岸,手一松,准备放下苏殷。
——结果苏殷像一只树袋熊一样——
紧紧挂在了凌远的身上。
凌远闭着眼睛,咬牙切齿:下来。
苏殷嘻嘻笑:不要嘛,脚还在疼,哥哥直接送我回房嘛。
凌远额角抽搐了两下,沙哑的声音带上了冷意: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殷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竟然泛起了杀意,没有半点昨天看到时那清冷模样。
这样的杀意绝对是在尸体堆里淬炼出来的。
可是这位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经历那些东西呢?
苏殷不仅没放手,手还抱得更紧了:哥哥,天快亮了,再这样下去,是想被人看到吗?再说了,今日大师姐你,还要给我测灵根呢!
说着说着,她又悲伤起来:哥哥真的很讨厌我吗?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看我一眼。
她的声音满满都是委屈,甚至还带上了一些哽咽。
凌远呼吸一窒,条件反射睁开眼睛:我没;
入眼所见,是苏殷笑盈盈看向他的小脸,身上的纱衣出了水更透明了该死……
他心中暗骂一声,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凌远重抱住了苏殷,身形一闪,两个吐息的时间,便回到了苏殷的院子。
他大跨步走到苏殷的房间,将苏殷往床上一扔:
可以了吗?
苏殷在床上弹了两下,也不气恼,反而饶有兴致看着站着的凌远。
他刚刚被她缠着,都没穿好衣服。
上半身裸着,锁骨精致又性感,线条完美地像是艺术品,再往下是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再往下;
苏殷啧啧嘴:可惜了,穿了裤子。
凌远闭着眼睛,用神识扫视着周围,防止有人靠近。
然而过了半天也不听苏殷有动静。
他将神识转向苏殷,却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那视线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身体,让他忽然间窘迫起来。
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耳尖微微烫:没事我就走了,记住你的承诺。
苏殷斜躺在床上,手肘撑着脸:还有一件事我衣服丢在湖边了,帮我拿过来嘛。
凌远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身影消失在了苏殷的房间。
——苏殷开心地抱着被子滚了一——
圈……
他怎么这么可爱啊!
凌远将苏殷的衣服送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而他,也变成了那个高冷的凛月大师姐。
苏殷换好衣服,给自己梳了个可爱的少女髻。
随后打开门,和院中的凌远打招呼:早上好啊,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