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殷没说话。
“也不是不行。”6墒把后背缓缓倚在了靠背上，他的手交叉了起来，看起来非常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我们做霸总的，软件工程师还是认识几个的。”
“而我作为霸总天花板，那必是可以…”
不是，怎么还不夸我？
不是应该夸一句了吗？
比如“还行”、“不错”，就像她夸蒋栋一样！
6墒越说越没底气。
他声音低了一度：“可…可以做游戏。”
又低了一度：“你还在听吗？”
“——祖宗？”
6墒把脸侧向池殷，现不知何时她又拿出了手机，根本没听他说话！
池殷三局消消乐已经打完，余光扫到6墒震惊而受伤的眼神，别过头摘下了蓝牙。
她柔声道：“怎么了？”
“是飘得太高冻死了吗？”
“还是风筝线断了挂树上了？”
池殷蹙着眉，特别痛心的样子：“你说它为什么要飞得那么高呢？像个人的样子，脚踏实地不好吗？”
“也对，风筝怎么能是人呢。”
被内涵到了的6墒：“………”
嘲讽完，池殷就平展了眉心，面无表情道：“今晚我要看见升级版消消乐。”
“得嘞。”
所以为什么要飘？
你这个样子好看吗6墒？
还“得嘞”，小6子？？
6墒被这个叫想法吓得打了个寒战，他和池殷的关系才才才不是太监和公主！
是霸王龙和公主！
6墒心情瞬间舒畅，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跟着池殷站起身。
法庭已经散场，还有零星数人在旁观席上聊着天，两人一起往外走。
两人距车还有四五米时，司机小汪神色匆忙地跑到两人面前。
他面色忐忑，额头上都是汗，一见到6墒就连忙道：“6先生。”
6墒：“怎么了？”
“我孩子突然高烧，四十度了，现在家里就我妈一个人，我媳妇也联系不上，我想……”
“去吧。”
小汪一愣，看向池殷。
池殷：“开这辆车去。”
她用下巴点了点小汪身后的车。
小汪这次是彻底愣住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开走6墒的车，虽然当了三年司机，但他懂两人是上下级关系，没有因为雇员私人原因开走雇主车的理由。
他本意是打车的，甚至约车软件都打开了。
小汪看向6墒，有些磕巴：“老、老板。”
6墒收回了落在池殷身上的视线，低声道：“快去。”
小汪狠狠一点头，转身就往车上跑。
6墒看着小汪离开的背影，给池殷解释：“他有个三岁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