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时屿靠在门框上,依旧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祝卿这个人,有时候确实欠儿欠儿地,又死板,又无趣。。。。。。”
他说着长眉一挑,浓密睫毛下星光般的眸子投向了祝卿。
秦柔更得意了,“看到没有,屿少都这么说了,还不卷铺盖走人?”
祝卿冷哼一声,目光不错地望向秦柔,“对,我这么差劲的人一直占着时屿正牌女友的位置,确实。。。。。。”
祝卿突然收起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左右开弓,对着秦柔的脸狠狠扇了三四下,收手的瞬间还连带着给了一旁的时屿一下。
祝卿接着说,“但就是雷打不动,稳如泰山,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着手腕一转,锋利的瓷片已经顶在了秦柔白皙的脖颈上。
“啊呀!救命啊。。。。。。”秦柔吱哇乱叫,却半点不敢动。
一旁的6时屿眸色沉了沉,一把握住祝卿捏着瓷片的手腕淡淡说到,“祝卿,过分了!”。
说时迟那时快,憋着坏的秦柔看准时机,抬腿一脚踹在了祝卿小腹上,祝卿身子一斜随即就摔坐在了地上。
随即,门被猛地撞上了,只留下屋内时屿一点冷清的声音,“姜白把她拉走!”
深夜。
“上上阡”——绿瓦红墙上三个行云流水的大字,掩映在层峦叠嶂的翠竹之中。
按理说美景得配琴音,再不济嘛迪高、社会摇也行,结果此时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愤懑不平地含糊咒骂声。
“什么什么?我说祝卿啊,你竟然让那小三儿狐狸精踹了腰子?!你吃素的啊?揍她啊!”
虽然是清吧,但是乐声依旧大,祝卿只得开着免提把耳朵凑近手机,“我说了是被偷袭!再说6时屿拦着,我也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祝卿仰头喝了半杯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算是忍辱负重吧。。。。。。”
电话那头显然还在暴走,继续吼道,“我说你也是,非要去跟个莫名其妙的浪荡子瞎混,这要传出去,你还嫁不嫁人了?”
沈柒此刻站在夜黑风高的山顶,不断变换着站姿,因为每动一下都有可能让手机瞬间信号尽失。
祝卿没接她的话,反问道“大家都还好吗?师父的身体怎样了?”
“自从水电都通了之后,师父觉得保住武馆有望,现在能吃能睡。只不过。。。。。。听说你下山当6家二世祖的武术教练去了,总是长吁短叹地。”
“嗯,大家好好的就好。”
沈柒压低声音,“我打听了一下这个6时屿,据说他仗着长得好看又多金人很花。在国外的时候甚至有女的带球去学校堵他!回国开了家影视传媒公司,结果你猜怎么?他的粉丝比自家艺人的还多,于是又开始曝出睡练习生、睡粉的新闻。。。。。。哎。。。。。。你可得小心啊!”
祝卿一听,连连摇头,“放心吧,他那方面不行。”
沈柒惊叫,“哈?那晚上你们不会生什么不可描述了吧?!”
祝卿一口酒喷了出来,“瞎猜什么?你看,那天晚上他及时刹车,现在又让我当个假女友专门替他挡烂桃花,这么看来可不就是想拿我做烟雾弹,掩盖他‘心有余力不足’的实事么!”
沈柒露出一脸奸笑,“哈哈哈,财阀家二世祖不行,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不行?”一阵苍老的声音在沈柒身后响起,她回头一看瞬间炸毛。
寒风瑟瑟,山顶更显寂寥,何况她身后还杵着她们6o岁的师父——祝芸真。
沈柒赶紧挂了电话,“祝卿说陪客户练混元掌,那人。。。。。。不行。。。。。。老练不好。”
祝芸真轻叹,“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最能吃苦,也是最有主意的一个,为了我的武馆。。。。。。委屈她了。。。。。。”
说着,她用浑浊的老眼望向石匾上饱经风霜的四个大字:言真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