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看,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人,踮着脚尖下床又检查了一下洗手间,还是没有人。
正想着昨天晚上是不是做梦了,手边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6时屿低低沉沉的嗓音,“醒了?”
祝卿,“嗯,你昨晚回来过?”
6时屿轻笑出声,“何止来过,服务了你一晚上啊祝小姐。。。。。。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话音刚落,就传来6时屿的咳嗽声。
祝卿,“你怎么了?”
6时屿轻咳,“挨得太近,可能被你传染了。”
祝卿咬着唇,“要不要回来躺一会?”说完,觉得这话太过亲昵,又补了一句,“换我照顾你,毕竟师父他们住在这里,别让她们看出来。。。。。。”
电话那头好像突然安静了一下。
6时屿的声音清冷了一些,“不用了,我已经在去铖州的路上了,去见一个投资人。”
挂了电话,祝卿看着床头柜上摆满的感冒药、温度计和水杯,了一会愣,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中午,外祖母去赴老朋友的邀,留下祝卿和师父、师姐一起吃饭。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这顿饭属实是娘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的场合。
席间师父祝芸真没有吃多少饭,只一个劲儿地询问关于6时屿的事情。
祝卿一面绞尽脑汁回应,一面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祝芸真一脸严肃,放下碗筷,“祝卿,告诉师父,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的钱?”
祝卿一怔,没想到师父开门见山。
祝芸真观察着祝卿的反应,心下了然,“他姓6,收购暮成山的那家公司就是6氏集团,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嫁给他的?”
祝芸真说着老泪纵横。
祝卿鼻头一酸,抬眸看师父,突然现一生要强的师父,如今两鬓斑白——她真的老了。
“是!”
沈柒惊讶地抬头望向祝卿,她没想到祝卿会如实回答。
祝卿,“我们确实签了合同,我跟他做假夫妻,他帮我们保住暮成山和言真武馆。”
祝芸真颤抖着双手一把抓住祝卿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祝芸真,“我怕啊,怕你今后难抽身出来,你知道最难的就是一个情字!祝卿,你当真不喜欢他?”
祝卿紧紧攥着手心,含泪微笑着看向师傅,“师父放心,都是假的,我。。。。。。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那么。。。。。。那么。。。。。。”
没等祝卿把话说完,啪嗒一声,门开了。
只见6时屿安静地站在在门口。
他的目光定在祝卿惊讶的脸上,好看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声音低哑至极。
“祝卿,帮我找点感冒药好吗?”
“好。。。。。。”祝卿赶紧起身朝卧室里走去。
各种药瓶散落在地毯上,祝卿跪坐在地板上着急地翻找着,“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6时屿靠在门边,垂下眼帘望着祝卿的背影,自嘲般地扯了一下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找到了!”祝卿捏着药转头去看他。
却现此时此刻身后空空如也,6时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