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知道,皇上想要收拾西北军,想要处置赵巍。
然而——
皇上却没有买他的账!
“西北军,那是在西北战场和沙罗国有着血海深仇的一支大军,他们多少同袍,多少亲人,都被沙罗国杀了,铁骑队是赵巍一手带起来的铁血骑队,能为了黄金美女就投降?”
当初皇上愿意相信傅筠,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西北军未免有些过分的功高。
他想借着这件事,敲打赵巍。
然后将赵巍的军权集中回来。
军权回笼这件事,一直推行的不顺利,皇上准备用赵巍当那杀鸡儆猴的鸡。
所以不在乎到底那军功是傅筠的还是谁的。
可现在,满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不光京都,宣城也有人传,守护京都的大军就在宣城驻扎,若是闹腾的厉害了,再在军中惹出乱子……
何况傅筠竟然当街殴打百姓!
皇上阴沉着脸,“既然你一口咬定傅筠无辜,那就三司会审吧,到时候看结果。”
镇宁侯吓得脸都绿了。
原本就两股战战,此时更是吓得跪都跪不住,登时就哭了出来,“陛下息怒,臣有罪,臣教子无方,教出这样一个孽子,他今日在街头犯下的错,臣都无颜替他求情。
只是求陛下看在臣一把年纪只这么一个嫡子的份上,赏臣些体面吧。
当初臣在西南战场受的伤重,以后再无生儿育女的能力。”
镇宁侯额头磕着冰冷的地板,哭的老泪纵横。
他一句话求情,却也是告诉皇上,西南战场当年几场恶战,都是他打下来的。
后来皇上要军权集中收拢,他也是第一个带头配合,直接就将军权上交,人回了京都。
这话一出,果然皇上脸上的怒火稀薄了几分。
只是不善依旧。
“你在西南的军功,朕分毫恩赏都没有差了你的,何况,当初的西南战场,是你与你兄长一起戍守,若说能征善战,那是你兄长。”
傅珩的父亲,原本的镇宁侯。
提起这个,现如今的镇宁侯心里一个激灵,没敢开口。
皇上垂眼看着他。
不再提他们府中的破事。
做的再龌龊,只要不影响大局都能算了。
只是道:“旁的不说,这次,傅筠在西北战场的军功却是惹来这么大的非议,朕若是不查清楚,便无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无法给西北军一个交代。”
镇宁侯哆嗦道:“西北军长年驻守西北苦寒之地,臣愿意捐军费物资十万两。”
他没办法承认傅筠有罪,一旦承认了,那便是坑害忠魂烈骨的罪名,那是死罪。
可又不能说傅筠无罪,若皇上执意三司会审,就算傅筠能咬紧牙关抗住,可要受多少皮肉之苦。
只能掐着皇上的三寸,提出捐钱。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小内侍的回禀,“陛下,云阳侯府三小姐徐西宁拜谢太后娘娘赐婚,要捐献一批军用物资,药品三车,棉被三千,白银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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