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盍山扭动着身子睁开眼。
这是她们新到的世界,这具身体的主人被人推倒致死,魂魄已经消散。
“嘶——真是歹毒,竟然敢这么对本大王!”她咬牙握拳,进入状态极快。
翻身起来将所处环境查看一番,土坯的泥墙,顶上是土瓦,整个房屋内乱糟糟的,不用看全就知道这个家是如何的破旧不堪。
“死丫头懒得烧蛇吃!躺尸啊你还不赶紧起来给老子做饭!”
盍山揉了揉耳朵,什么狗屁声音,吵死了。
正这般想着呢,破破烂烂的木门就“哐”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个消瘦刻薄的男人黑着脸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根木棍。
盍山:“?”
男人看她醒了,更加怒了,跛着脚就往里面走:“老子在外累死累活,你他妈的在这儿睡懒觉!个小贱、”
“嘭——”
盍山不在意的收回脚,走出门看了眼彻底晕死的男人。
院子里的状况一览无余,平平常常的土院子,以及一圈儿啥也遮不住的竹编篱笆围着,被踹飞的男人惊吓到边上的鸡,‘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
“又是一个穷鬼”
大王撇着嘴,顶着原主七八岁的身体,十分无语的将叫唤的最凶的那只鸡抓住,拔毛、烧水、下锅,很快就吃到了香喷喷的一餐,填饱被饿坏的五脏六腑。
吃饱喝足剔完牙,院子里的男人终于悠悠醒来,脑袋懵了一会儿立马想起刚刚生的事,自己竟然被那个赔钱货打了!
男人怒了,要撑着身子起来算账,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草,死丫头反了天!跟你那个不安分的妈一样,看老子不打死你!”
盍山听着,顺手将手里的碗砸出去,好巧不巧,正砸中男人面中,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他捂着脸痛苦的歪了下去。
接着,第二个碗、第三个碗,还有一把菜刀,跟长了眼睛似的往男人身上跑。
“啊啊啊——”
男人脸上额头立刻红肿,凄声怒号,看到那把菜刀被吓得一哆嗦,尿流了一地。
盍山拍拍手,从里面走出来,夸张的惊呼道:“哎哟喂这是咋了,做了什么孽弄成这样哦,天啊还尿裤子丢死人了!”
声音引来了旁边过路的村人注意,他们不自觉的靠过来,不惊反笑:“嗨哟狗娃子你咋还尿裤子了”
“是啊青天白日见鬼了你,真是羞死人了!”
有人看着不像话,对盍山道:“娟娃子你还不赶紧把你爸拉起来进去换换”
男人又气又怒,指着盍山大吼:“这死丫头!”
盍山凉凉的看着他,这种人也配当爸?当粑粑都是便宜了他,什么东西,拉他进去送死要不要?
周二狗龇牙咧嘴的捂着脸,一阵风吹来他也感受到了屁股底下的凉意,再看篱笆边那么多人围着,顿时恼怒的赶人:“看什么看!滚滚滚!”
村人撇撇嘴,转身,周二狗脸上的伤他们倒是看到了,但也只以为又是这家伙把娟子妈寄来的钱拿去喝酒在路上摔得,所以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就是看笑话才搭腔,不然谁理他啊。
“这二狗还真是好命,这种熊样儿还有媳妇挣钱给他花”有村人酸溜溜道。
听到的人鄙夷:“呸,什么媳妇,娟子妈才不认呢,都多久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