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她果断的动作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缓缓翻着白眼倒下的赵氏,对厅中玉立少女的狠辣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他们大气不敢出。
还是有气儿出的。
“啊!娘!”
“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娘?娘!呜呜呜呜”
跳出来的是何月婉,她倒是存了一份孝心,明明自己手臂无力的耷拉着,见母亲受伤不顾自身安危跑上前。
这可真是感天动地的母女情啊。
不过关我屁事。
盍山微微笑开,嘴里说出的话冷酷极了:“你也跟我一样眼瞎了?你娘头上那大一个包呢,你还问怎么了?这肯定有事啊傻逼。”
何月婉哭的抽抽的,被这话还噎了一下,悲痛难过和愤怒在大脑中不断爆,但最终还是面对盍山激烈而无情手段的恐惧战胜了所有,不敢顶撞。
见她默不作声只知道哭哭哭,盍山皱了皱眉,转头扫了一圈,看到躺尸的其中一个明显瑟缩的人,立马就知道这人何月婉的嫡亲哥哥,何承松了。
她眼神亮了亮,立即横眉倒竖的厉声斥责:“何承松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你娘都生死不知的晕过去了,你竟然丝毫不担心,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她,你还是人吗?该打!”
极力装晕的何承松:“……!”
他以为自己不出头就不会被注意到,却没想到会被盍山以这样的理由给揪出来。
何承松在心里愤愤不平,我娘怎么晕死过去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你还好意思搁这儿替她抱打不平呢!
要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盍山不要。
她三两步跨过来,蹲下揪起人的衣领,捏着无情铁拳杜昂杜昂的揍,何承松只剩下哟哎哟的求饶声,鼻涕和眼泪、鲜血同时流下,跟个死猪一样瘫软在地,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盍山咧咧嘴,瞧,大家都不要脸,自己有没有脸就不重要了,哈哈哈哈哈。
聪明人,永远会给自己制造最和谐统一的环境!
她顺手将奄奄一息的何承松丢开,深觉以赵氏为中心点向周围扩散,是个不错的借口。
文明人,从不乱拳出击。
因此,接下来作为赵氏丈夫的何二爷何光率先遭难。
盍山对他失望透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妻子都要死了,你居然还稳如泰山?你也不太是人了,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劈里啪啦”
“批批垮垮”
她三拳两腿的将惊恐的何二爷又揍了一遍,接着其余人都没逃过,都是一家人嘛,婶婶伯娘的,谁都有谁都有。
劳累了半晌,盍山终于感觉到疲惫,她拍拍手,好声好气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见?”
没人回应,也没人可以回应,她转头看向伤的最轻的何三爷,“三叔,我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饭呢”
何三爷:“……”
满心羞耻与愤恨,他低下了头:“我马上让厨房准备”
看他还算识趣,盍山点点头,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走出主院,没进入里面的人不知详情,只觉得一个瞎眼小姐一个人出来,有些诧异,不会过多关注。
等她回到自己院中,文姨和方嬷嬷早就等在门口,对着她一顿担忧问询。
盍山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乖巧聪明伶俐可爱,他们不忍心说自己的不是。
这话听的两人诧异,她们家姑娘乖巧可爱是没错,但何府的主子们可不是好相与的,不然姑娘也不会被任其自生自灭到如今,只是姑娘都这样说了,她们也想不出来里面的缘由,只得略过不提。
不大一会儿,院门被敲响,文姨打开门一看,竟是一群小丫鬟拎着大堆的食盒,她们毕恭毕敬。
这副场景搞得文姨惊疑不定,确认再三,都说这就是给她们加的餐。
盍山笑眯眯的让她们将饭菜摆好,亲近的拉着文姨二人坐下,见她们不肯,立即撒泼打滚,让她们不得不高兴的妥协。
“哎,对了,这些都是三叔为我准备的,我这做侄女儿的不能光吃不回报啊,把那道菜给三叔送去,就说我孝敬三叔的”
即将退出的小丫鬟一愣,迟疑的将盍山指着的一盘松鼠鳜鱼放回了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