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泰见自己暴露,为了拿到沈家的财产,当即狠心将原主弄死,徐爱珍虽然不忍,但周开泰警告两句,她就沉默的收回了阻拦的手。
原主更恨的是,当时吴燕云正巧来看原主,徐爱珍担心自己坏事暴露将人拦下,没过一会儿她就被枕头闷死了。
后来事情怎么展,原主不得而知,但她有滔天的恨意,她自认不曾亏待过周开泰和徐爱珍,他们却如此狠心,同时她也担心儿子沈锦年的安危。
原主的愿望是,要向周开泰和徐爱珍报仇,保护好儿子的安危。
*
盍山摸了摸耳边的鬓,梳的整整齐齐,又看了眼屋子内站着的丫鬟仆人,个个恭恭敬敬的。
此时时间不早不晚,原主儿子沈锦年才十八岁,如今正在省城读书呢。
“夫人,绣房的账房来了”
她看向旁边的恭敬的丫鬟,点点头,让人进来了,按照原主记忆里的样子,将账目抽查了一遍,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她眼睛疼。
盍山露出嫌弃的表情,下一秒就听见账房先生心跳加快的声音。
好嘛,这下可引起她的注意了。
杀死原主的周开泰不就是沈家的管家吗?这个联想立马让她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大王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身子,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将整个账本扫了一遍,果然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两个月的某处账目,绣房进了一批染料,标价为三十个大洋,可查看绣庄其他的染料价格,相同的规格只需要十个大洋,同样的使用为何区别这么大呢。
哦,后面写了,因为工人是第一次使用不熟悉,导致布料浸染浪费了两次。
盍山回忆了一下,因为原主对待绣庄工人比较宽容,所以当时账房报账时一说,她就揭过了此事。
再翻翻前面,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挺多,但因为家大业大,原主不曾放在心上。
所以这是周开泰联合账房贪走了钱?
贪钱?
贪我的钱?
再瞅瞅这个月的账目,除了同样的账目说明外,还有好几项大的开支。
大王瞬间怒了,眼神阴凉的看过去,账房心中跳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呢,一个茶杯“嘭”的一下砸了过来。
大厅内霎时一静,毕竟工原主的脾气挺好,他们都惊住了。
“啊!夫、夫人……”账房捂着脑袋,两眼惊疑。
盍山冷笑一声道:“家里的粮食多了,什么恶心的老鼠都想钻进来吃上两口”
账房顿时息声,低垂着头狡辩道:“夫人……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你还敢当我沈家的账房?”
她弹弹衣袖,道:“王福,你在我沈家这么多年,我也不想为难你,这账目,五天之内,我要看到新的,懂吗?”
账房王福顿时汗流浃背,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夫人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凌厉之色。
这意思明摆着她知道了什么,没有狡辩的余地。
他有些害怕,但想着自己毕竟也算沈家绣庄的老人了,多少有些情面,只要沈夫人愿意,这件事要轻轻放过也不是不行,至于归还钱财,多少还不是自己定,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自己起头的。
王福苟着腰,边擦冷汗边颤抖的应着:“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