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红衣男人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无法行动之时,在紫阳等人面前出现过,等他被玉天宝送回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玉罗刹虽然是先来,却并没有比西门吹雪等人早上来,他需要为玉天宝的莽撞行事背锅,加上收到了西门吹雪已经找到玉天宝的回信,便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玉天宝身上,而是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假期,回去给玉天宝收拾烂摊子去了。
玉天宝实在是个聪明的人,但是聪明人也总有犯蠢的时候,一直以来玉天宝和西门吹雪都是极为让他放心,他也一直为此而洋洋自得,可到底还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翻船的时候。
虽然不开心,可玉罗刹还是没多说什么,回去安定人心去了。
而黑木崖上,除了送物资的并不知情的人,西门吹雪和紫阳也并没有接触到什么人,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个隐蔽的闭关修炼之所,并不会有人上来查看到底生了什么一般。
两人都不是多事的性子,便也并不多询问生了什么,只是玉天宝最近一直都是围绕着那红衣男人转来转去,脸上总有些莫名的愧疚之意,令知道玉天宝性格的西门吹雪难免有些介意。
看着玉天宝端着碗碟出来的时候,西门吹雪和紫阳都正坐在院里的石桌边上,看着他近乎狼狈的样子。
“生了什么”西门吹雪问道。
玉天宝没想到西门吹雪会问,打了个哈哈,就想将碗盘直接扔下悬崖,这几日他就一直是这么处理那些用过的东西的。
西门吹雪看着神色无比自然的就将东西扔下去的玉天宝,不赞同的蹙眉,他最近几日对玉天宝的关注并不算多,准确而言,因为这里环境清幽,虽然和万梅山庄的环境不尽相同,却有着相似的生活感觉,是以最近他除了偶尔与紫阳对坐品茶,就是独子练剑,竟然没察觉玉天宝的行径。
“你到底做了什么”西门吹雪再次问道。
两次的询问看似一致,可是玉天宝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差别,他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脸颊,眼神也犹疑的看向了无人的空地,言辞含糊。
“就,没做什么啊。”
“若真是如此,你不会如此待人,哪怕对方是你的好友。我虽不知你好友如何,可这些还是看的出来的。”西门吹雪并不放过玉天宝。
“你做了什么,以至于对他产生了心虚愧疚之情,才会如此放低姿态。”西门吹雪冷静的将结论说了出来。
玉天宝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几次试图岔开话题,都被西门吹雪冷冰冰的眼神看回去,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其确实该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吧。”玉天宝最后看了一眼里屋,然后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拍了拍实际上干净异常的手,下摆一撩,坐到了西门吹雪的对面。
这件事情,其实要从前一段时间他上位开始了。
之前为了能够满足玉罗刹的要求,玉天宝选择了演一场戏。
作为一位上位者,玉天宝一直都是作为执棋者而行动的。
天下为盘,人为棋子,一直都是作为掌权者的重要教导方向。而玉天宝本性凉薄,也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接班者。他冷静自持,除了头脑聪敏之外,并不固守陈归,加上时不时的奇思妙想,又十分大胆,敢于尝试,是以寻常人也很难能够在他这里占到便宜。
加上本身可以算的上是不俗的家世,旁人面对着他也多半都是讨好居多,便更是不会将寻常人放在心上。
他可以放下身段,假装成纨绔子弟,又或者是被人鄙弃的底层人士,或者是眼花柳巷的花魁,只要有必要,玉天宝都干的出来。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了也做不出来的,只看他是否愿意去做罢了。
而见到这红衣男子的时候,正是他对镜贴花黄的时候。
当时,红衣男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进入了一家破庙。而此时,对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缸,将平静的水面当成镜子的玉天宝,一边用梳子沾了水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将其束成妇人模样,脸上已经上好艳丽的浓妆,只剩下身上,一看就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