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坐在窗边的钟神秀。
赵康笑着道:“这是我们王爷的朋友,钟公子,你张家弟子当着我们公子的面辱骂王爷,不过是断了只腿而已,你竟还敢来找麻烦,既如此,明日记得让你张家家主来我王府负荆请罪,否则这件事说到陛下面前,我们王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摄政王府的行事风格便是如此,摄政王友善宽容,那也是要看人,之前那是想招揽钟神秀,后来是真把他当朋友,可事实上这才是摄政王府一贯的作风,否则太-安城里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惧怕赫连城了。
来找麻烦的这人面色雪白,几乎瘫倒在地,他看着钟神秀淡漠侧脸,浑身冰寒。
这位钟公子他自是听说过的。
据说是摄政王极为要好的朋友,甚至有传闻说他和摄政王之间有某种非比寻常的关系,因为他动手打了临王妃,摄政王的母亲,而摄政王没有追究他任何责任。
这位连临王妃都打了,如今打他们张家子弟那不是小巫见大巫?他竟然还来找麻烦?
他这不是找麻烦,是来找死的。
这人也不知做了什么样不好的设想,瘫在门口的门框上,脸色越来越白,额角冷汗沥沥,最后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钟神秀:“?”
他现在这么吓人了?看一眼就能把人看晕?
钟神秀满眼无辜,倒是赵康啐了一声‘晦气’,转过头来和他告罪:“属下不查,竟让他闯进来打扰了公子雅兴,还望公子恕罪。”
钟神秀微微摇头,刚想叫他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题,就听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
他扭头望去,却意外看见赫连城那张俊脸。
“赫连兄?”
赫连城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在府中办公吗?怎么出来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
赫连城先看见了倒在房门口的人。
赵康立即道:“回主子,这人是张家子弟,方才来找麻烦的,听说属下是王府的人,大约是吓晕了。”
“吓晕了?”
赫连城嗤笑一声,跨过他走进包间。
“就这种胆量,也敢来找王府的麻烦?”
他走到钟神秀对面坐下,露出和煦笑容来。
“可是扰了钟兄雅兴?”
“没有。”
钟神秀摇了摇头,眼看向赵康‘探索’真相是继续不下去了,便转而问赫连城:“赫连兄怎么也来了?”
“我听闻钟兄将两个人踢下了楼。”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好笑道:“钟兄太过维护我,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如何说便随他们,索性也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就是了,钟兄不必为此动怒,平白坏了好心情。”
他的说法和赵康一样。
虽然敛元元挺赞同他的话,但作为大老板手底下最好的员工可不能这么想。
大老板的使命就是她的使命,大老板的名誉就是她的名誉,有人背地里说坏话,那说的不是大老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