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巳胡言乱语,苍冥虽不信,还是问了阿虎一句:“之前她可有说其他的?”
阿虎老实回答了司清说要叫他虎子时他回的话,苍冥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她说什么你听着便是。”
语气虽平淡,但阿虎却听出了其中意思,再次抱拳道:“是属下僭越了!”
苍冥没再说什么,只对东方岳行礼:“此事还是由臣自去解决,陛下不必忧心!但还请陛下将南宫巳交由臣处理!”
南宫巳一听便急了:“皇上,我好不容易才从我哥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千万别送我回去!”
阿虎鄙视了一眼南宫巳,心道这傻缺,都被人当做肉票儿了,还想着游山玩水呢。
东方岳考虑了良久才开口:“朕公务繁忙,二皇子跟着苍将军就是,将军自不会亏待你,你有想要游玩的地方,也可与将军搭个伴儿!”
这是一步险棋,用的好,东方岳既解决了苍冥,又解决了南宫辰,用的不好后果他不敢细想。
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东方岳能走到今日,与他识人、御人之术分不开,所以最终还是依了苍冥。
这边司清策马扬鞭好不畅快,却见后面的人迟迟没有跟上来,勒住缰绳等待片刻,才见刚才为的黑衣人终于追来。
南宫辰此次北上的落脚地在洛水城外的一处山庄,庄子正与洛水城隔水相望,细水低回,潺潺留韵,左面大山,蓊蓊郁郁的树染绿了半边天,风吹过去绿波荡漾,白色房屋就耸立在层层叠叠的绿树中。
被带进会客厅时,司清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把玩着一个透明的罐子,这个朝代,琉璃珍贵,更别说能制作成如此精美的储物容器。
只见容器内一个通体鲜红色像蛞蝓的虫子缓缓蠕动,细看之下,红色身体上有道道黑纹,看起来诡异可怖。
白衣男子正是南宫辰,司清也是头次见,生的清秀书生模样,气质儒雅,倒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如果不是手握剧本,倒真看不出这是一朵心里黑透了的黑心莲。司清只叹,果真人不可貌相。
“你可知这是什么?”南宫辰打量司清一眼,现没有蛊毒控制的司清眉眼间越灵动,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司清扫了一眼,语气波澜无惊地道:“离魂蛊!”
“小阿清如今再不像块榆木疙瘩了,没想到变得这般聪慧伶俐,当真可爱的紧!”
“太子不用打什么哑谜,我既有办法除了你下的子母蛊,今后你便也奈何不了我!”
南宫辰神色不见任何变化,温婉一笑开口:“哦,那小阿清不是也来了?你可知此番我请你来是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这离魂蛊。”
南宫辰脸上的神情不变:“东方岳已经见过你了?”
“之前见面太子不是已经知道了?不过就在今天又见过了,太子却是不知!”
南宫辰眼睛眯起:“他可对你有意?”
“并无,刚才骑马奔波甚是劳累,太子不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
南宫辰停顿一下:“也好,如今小阿清并不完全听我的话了,我也该以礼相待!”
司清一点没客气,去沐了浴,指使着人端茶倒水,不多时,下人来回禀,南宫辰设宴,请司清前去。
小黄见司清心情好了些,忙回话:尊上,阿虎将南宫辰的弟弟擒了回去,就是被您弄下马的那个!苍冥已经知道您的地方,正要过来。
也好,顺着运程线,苍冥中蛊是离魂劫必不可少的一环,虽然换了种方式,但该来的还是要来。
席间,司清刚一落座,便见南宫辰手下人前来禀报。
那人在南宫辰耳边低语几句,司清耳力好,听的明明白白,知是苍冥来了,因为二皇子透露了南宫辰行踪。
只见南宫辰听后眉头紧锁,当真是将这个弟弟宠的无法无天,太不知世界险恶了。甚至此次来办事,都未告知,还让那小子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
南宫辰转身吩咐一个下人:“去寻二皇子,看他在不在平日里常去之处!”
瞬间又换了副温柔神情对司清道:“听说你的未婚夫婿来接你回去,你可要同本宫前去迎接?”
“太子殿下的离魂蛊还未大成,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知能不能用,我想助太子一臂之力,不知太子可信我?”
南宫辰没想到司清竟知他的打算,如今这一盘棋已经乱了,他尚未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只是事情赶在了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犹豫了一瞬南宫辰还是开口:“取其血食之亦可有同效,只是听闻苍冥此人极其谨慎,蛊血腥味浓郁,阿清可有办法?”
司清摘下面纱,浅浅一笑:“自然!”
南宫辰只觉眼前一亮,呆了一瞬才笑叹:“几年不见,阿清竟出落的如此出尘,倒是让本宫有些后悔了!”
苍冥看着跟在南宫辰身后迎出来的女子,莫名觉得眼前一刺,不是已经让她戴好面纱了吗?这就又出来招摇,看来那些话也并非全是气话,果真是想另寻他欢了?
亏他一路风尘,不敢稍作歇息,赶了一个时辰的路,连口水都没喝,满身狼狈来救她。
而她显然沐浴过了,满脸未施粉黛,肌肤清亮,嫩的能滴出水来,头上也未装饰一物,墨顺滑,只在身后松松挽住,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倒不是怀疑她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些什么,但看见她和这小白脸站在一起就莫名让他气血翻涌,午时才和他定下终身,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又和其他男子这般亲近,当真是不守妇道,那人非要她,以后如果这般,还是锁起来为好……
南宫辰略施一礼,先开了口道:“不知苍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将军莫怪!”说着手臂一伸:“将军,快快里面请!”
苍冥抱拳还礼:“突然造访,叨扰了太子殿下,贱内给您填了麻烦!”
司清忍不住腹诽,谁是贱内,你才贱是贱内,好生无耻,还没过门就这般自以为是,早知如此,就想个其他办法接近苍冥,再寻法子让他双魂合一,也不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