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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苏瓷儿让农妇多搬了几张凳子进来拼凑出一张小床,上面正铺着农妇的被褥,花袭怜夜间就睡在这里。
小孩子嘛,就要多磨砺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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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夜总是很静,窗户外的雪越积越多,反射出来的光线也越来越强,苏瓷儿下意识把头闷进了被子里。
女人睡得酣熟,小少年却一直睁着眼,望着黑乌乌的屋子顶部呆。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在走动。
花袭怜的嘴角缓慢扯开,他翻身从小床上下来,滚进了床底,这个时候,他纤细矮小的身段正适合藏匿。
那扇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功能的小木门被缓慢推开,显露出一个壮如小山的身影来。
山上冷,猎人晚间都要饮酒,今日,他也是饮了酒,烛火摇曳之间,他想起今日惊鸿一瞥的美人。
猎人是个粗人,他久居深山,偶尔下山卖点皮货,看到的女人不多。苏瓷儿的容貌虽已经改了,但那副气质依旧将她衬托了出来。
在猎户来看,这就已经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了。
酒上头,色欲熏心。
猎户偷摸着入了屋子,他已经想好借口,就说自己忘了,走错了屋子。像这样的女子,大家闺秀,便是被如何了,肯定也不敢声张,说不定还会自寻短见。
猎户放轻脚步,他今夜多饮了一倍的酒,脚步略有些踉跄。
猎户入门后闻到一股独属于女子的幽香,顿时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起来,心脏跳得极快,酒色上头,一股不能把持的兴奋劲充斥全身。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脸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头乌黑的。
她睡得很熟。
猎户看着那黑色的丝,呼吸一滞,满鼻带香。他颤抖着伸手,轻轻摸上那头。
柔软如绸缎的,跟他婆娘那头又粗又脏又臭的头完全不一样。
猎户整个人兴奋起来,他顺着那丝往里摸去。
突然,床下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年久失修的床铺“咔嚓”一下,塌了。
苏瓷儿一脸懵逼地裹着被子睁眼,喃喃道:“地震了?”然后她抬头,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猎户。
猎户盯着一脸迷茫之色的美人,他喘着粗气,涨红了脸,手中还勾着她的头。
场面有点诡异,苏瓷儿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位猎户先生是怕自己半夜冷,过来给她掖被子的,又不是她爸!
猎户眼见事情败露,脸红脖子粗的就要硬来。
苏瓷儿蹙眉,纤纤素手一点,猎户就被定在了那里。
“臭死了。”苏瓷儿捂着鼻子嘟囔一句,然后指挥站在一旁的花袭怜道:“搬出去。”
花袭怜本想看这女人的笑话,却忘了她会仙术。
像这样简单的仙术还没有人教他,若是当初他会这些仙术,那么这些人……半隐在黑暗中的小少年瞳孔骤缩,他缓慢舔了舔唇,“不杀了吗?”童声童气的奶音,偏偏说出这样毛骨悚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