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怜呼吸一窒,脸上笑容逐渐扩大,狂喜喷涌而出。
少女歪头,努力的摆出一个浅笑来,可惜因为面瘫,所以笑容不能随心所欲。
“真好看。”
少年的笑僵在那里。
苏瓷儿并非在叫他,只是在夸珍珠耳链好看。
她的手指捏着他的小珍珠,轻轻转了转。两人贴得近,少女的呼吸略过他的面颊,濡湿他的脖颈。
花袭怜僵硬地弯腰站在那里,任由少女把玩他的小珍珠。
少女醉得太厉害,似乎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花袭怜的眸色晦暗下去,脸上隐隐显出不耐之色。
若不是,他便不会再浪费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舍不得离开。
花袭怜只要伸出手,就能将眼前的小醉酒揽进怀里。他还记得她从后面抱着自己的时候,那么温暖……
好想要,好想要她……
花袭怜突然蹲下来,他伸出双手捂住脸,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蹲在那里。
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少年不知自己蹲了多久,他缓慢站起来,双腿麻痹,基本走不了路。
原本坐在他面前的苏瓷儿也不见了踪影,花袭怜略一看,就现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
床铺之上,被褥不知被多铺了几层。苏瓷儿双手环抱自己,蜷缩着身体倒在床铺上。
她要睡极软的床,不然睡不着。她要将自己的肚子填满,不然精神无法满足。
女人和衣而眠,黑睫微颤,在眼底压下两片薄薄的黑色蝉翼。烛光摇曳,女人的脸浸在这份温暖之中,却意外透出一股跟外界割断的寡意来。
就好像,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面对这种无法抓住的破碎感,花袭怜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绞痛。
他缓慢走到床边,看着少女这个熟悉的动作,连呼吸都静止了。
是她吗?
真的是她吗?
“大师姐。”
花袭怜低声唤她。
苏瓷儿早已沉睡。
屋内安静下来,只余少女清浅的呼吸。
。
苏瓷儿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几只醉蟹醉倒。
她一脸懵逼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外头明亮的日头,想着大家差不多要出了吧?
少女起身,随意收拾一番便推开门出去了。
客栈内很安静,大家似乎正在各自收拾行装。
没晚。
苏瓷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见前头桑柔柔背着个小包袱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大家都用储物袋,就她喜欢用小包袱,主要是能让男人帮着背。
“大师姐。”花袭怜从楼梯拐角处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