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颖川应该如约在船上。
两层楼的小船泊在岸边,船头挂着灯笼。林颖川坐在船舱里喝着茶,静静的等着。就像无数次他制造的偶遇,在街角,在码头,在庙会,等着她,想知道那个在他手里买下所有珍珠的小姑娘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客官,天儿不早了。您等的人,怕是不会来了。”船家坐在船头,催着他。
“也是。”他告诉过她,如果太晚就不要出来。即使有家丁和婢女护着,还是想她早些休息。
正准备起身,头一阵昏昏沉沉。
糟了,茶有问题。
“客官,您这是怎么了?”船家关切的问。
不是船家下的药,又会是谁?
迷迷糊糊见到一女子,穿着洁白的长裙,上面点缀着璀璨的珍珠,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晚晚。”
“林大人,是我。”
那不是她的声音,而他已经视线模糊。
“你不是晚晚。”
“是的,我不是晚晚。”女子道,“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不是,我的妻子,是晚晚……”
洛艳艳缓缓的在船舱坐下,指尖有些怯生生的拂过沉睡中林颖川的脸。那是怎样一张惊艳的脸,生在一个高大的男子身上。只有他,只有他才配得上我洛艳艳。
她给了一锭银子给船家,让他回去休息。
她只用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用干。等林颖川醒来,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她现在还不是很懂。
但是她娘说过,孤男寡女,女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她从未想过要耍这样的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但是,如果现在错过了,吉祥县不会再出第二个品貌俱全的林颖川了。
而他,还要是姐夫的身份,被她的姐姐炫耀着。
等洛晚晚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拆开腰带躺在船舱里的林颖川。
洛艳艳的衣服却很整齐,她挑衅着道:“我们睡过了。”
“切。”洛晚晚都要笑出了声,“你就编。”
“你!”洛艳艳本以为洛晚晚会崩溃,会哭着骂她卑鄙,恶毒,然后默认这件事。就像小时候,明明是她自己摔倒,母亲责怪洛晚晚没带好妹妹时,她分辨两句就会难过得不做声那般。
“他是我的人了,他得对我负责。”洛艳艳重复着母亲教她的说辞。
“不要脸!”夏纯气喘吁吁的赶来,在外面都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洛晚晚完全无视洛艳艳,和夏纯一起扶起林颖川,准备上岸回家。
夏纯推开洛艳艳,“要犯贱,回家关着门犯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