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诧异，“我陪你？”
她张了张口，想问顾西州还记不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了？
见到沈兮沉默，顾西州皱眉，“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想和我一起？”
沈兮语气平淡地提醒，“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么样？”
顾西州并不认为一张离婚证书能代表什么？就像是最初他们结婚时的那张证书一样。
沈兮心里有些冷，她攥紧了手指，“顾西州，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儿戏吗？”
顾西州茫然，抿着唇一言不。
他从小接受的是尔虞我诈的精英教育，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只能分为有利和无利而已。
就和顾老太太说的一样，他顾西州不会爱人，所以，婚姻对他来说，最多只是一种契约而已，是这三年沈兮的出现让他察觉到或许世界上还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事。
不过这种察觉还不至于让他彻底改变。
他愣怔许久，才冷淡开口，“婚姻不就是一种合作吗？”
沈兮一愣，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在做什么？
她早该知道的，这个人向来冷酷又理智，怎么可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来？
在感情里，先爱的人先输。
这三年，是给她的深刻教训。
沈兮深吸口气，语气嘲讽，“你说得倒也没错。”
可不就是合作么，合则聚，离则分。
顾西州不想再听她说离婚的事，干脆让人将早早准备好礼服送了过来。
沈兮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干脆爽快地应承下来。
她从顾西州手中接过礼服，正想着去卫生间换的时候，就听顾西州开口，“不如就在这里换吧。”
沈兮有些迟疑，不过看时间也不早了，加上顾西州眼睛反正也看不到，她干脆锁了办公室的门，就在这里换起了衣服。
沈兮褪去了外衣，她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甚至有些晃眼。
她没有注意到，在衣服脱下的那一刻，顾西州的呼吸沉重了一些。
礼服十分合身，不过也导致了一个小麻烦，衣服的拉链一个人想要拉上去颇为费劲。
沈兮废了好大的力气都只能将那隐形拉链拉到腰间的位置。
她无奈，转头看向顾西州，“能不能帮我拉一下衣服拉链？”
顾西州闻言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在哪里？”
沈兮主动走到他面前，背朝着他，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就这里。”
顾西州靠近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的动作很慢，掌心却火热无比。
沈兮面色有些烫，尴尬地催促道：“快一点行吗？”
顾西州轻笑，故意捏着那小小的拉链，一点点慢慢往上拉去，另一只手却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入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清雅却醉人。
沈兮的身体有些僵硬，试图伸手推他，却被三两下按住了。
顾西州轻轻咬住了沈兮的耳垂，低声开口，“这个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