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上枷带锁不提,之后,用力一拉,哎呀,纹丝不动,再拉,不动纹丝!好家伙一试再试,就是无用,这正是老参吊命的功效!
再说这小鬼接了阎王的勾魂贴,那敢半途而废,又不甘心拉来拉去,忽然一拍脑袋,想到:嗨呀,难道鬼爷我认错了人?
掏出白森森的请帖一瞧:请恶贯满盈,穷凶极恶的江湖第一、臭不可闻之臭贼东风恶往地府一叙,祝龟体康健,寿比秋虫。
鬼差压低鼻子一闻,顿时浑身抽搐!呜呜——臭贼臭贼,臭不可闻!正想再多拉几下,低头仔细一瞧,哎呀呀,坏了事了!
那嘴里分明一股浩然正气直冲斗牛,不是个坏人,该是个九世修行的大善人呐!鬼爷敲错了门,便放这乌龟去了吧……”
李夜墨和钟晓忍不住大笑出声。
苏欢柔声埋怨道:“也是一派掌门了,说话还没个遮拦。”
唐璧笑道:“我的好夫人,为了这师兄,倒不让为夫说实话了!”
话音刚落,东风恶就大步进来了,在苏欢旁边坐下,伸手从唐璧面前拉过一盘碎肉,用手抓着就大嚼起来。
唐璧按住东风恶的手,笑道:“老乌龟,你走错路了……”
东风恶四下看了一圈,一脸认真道:“没走错,老子就是要到这。”
唐璧手指点着东风恶的鼻子,得意道:“老乌龟你可是忘了我们的赌约?我若捉到你三次,你便此生不见我的欢儿,如今你来这莫不是想违背誓言、当个王八?”
东风恶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你可也说了,我是个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臭贼,怎么还和臭贼讲起诚信来了。”
唐璧笑骂道:“完了完了,这乌龟不要脸了。”
东风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摊手道:“脸有何用?”
“确实没什么用,脸面啊,不过是对我们的拘束,太要脸面的人都活不长久,那比得了老乌龟长寿多福。”
唐璧夹起一块肉,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到东风恶面前的盘子里,诡秘一笑。
钟晓和李夜墨都看傻了眼,苏娘娘还在,这两个男人倒先卖弄起风情来了。
“龟儿子想干嘛?”东风恶黑着脸,嘴角直抽。
唐璧嘿嘿笑道:“我嚼过的东西你也不是第一次吃了,还介意吗?”
“老乌龟我把你劈成两截!”
东风恶瞪着眼睛怒吼,唐璧拍着桌子大笑不止。
苏欢摇了摇头,用目光安抚目瞪口呆的李夜墨和钟晓,秦、唐二位不在一起时,各自都还是极有高人风采的!
看着唐璧和东风恶耍宝,其余三人几乎插不进话来,只等二人兴头过了,李夜墨才开口问道:“唐堡主,我们先前有约,如今也算捉住了秦前辈,我们问的东西,能告诉我们了吗?”
唐璧道:“要说那铁钉,天下能使的不少,可大梁山双虎也绝非等闲,若能一记飞钉取其性命,天下之间,据我所知,也只剩下我和满天星费霖。”
“不过我有一个猜测,现在说来无用,若你能遇到满天星,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他会明白的。”
“难道凶手正是费霖?”
唐璧抚须一笑:“抱歉了飞蒲草,一个东风恶只值这个价了。”
钟晓急道:“可前辈你说了的,和没说并没有区别啊。”
“不,若按我说的,你们不必再抓着这个线索了,因为不会有结果,想藏起来的,自然不会自己冒出来。”
李夜墨道:“想藏?满天星易容术天下一绝,可他的剑法也有这么高?”
唐璧喝着茶,不作回答。
东风恶挖苦道:“老乌龟说话躲躲闪闪,最不是东西,也配人前辈长、前辈短地追着?”
“好好好,就你秦前辈是好人,我唐前辈是个坏人。”唐璧摊手道:“怎样?我可是能说的都说了。”
东风恶挑眉道:“那你倒是干脆些,拿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故作姿态,装神弄鬼!”
唐璧一抚须,道:“哦,我建议别去找了……”
钟晓、李夜墨齐声惊道:“什么?别去找了!”
唐璧一怔,看着二人缓声道:“不用激动,不是不找,是别再找了。”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越是执着去找就越是找不到。”
钟晓急道:“为什么不找?不找岂不是更追不回秘籍。”
李夜墨明白过来,轻声道:“因为他本就在躲我们。”
钟晓脸色一白。
唐璧苦恼道:“这我可亏大了,你看,我现在说的话至少值两个东风恶,飞蒲草,你把这小贼扔进茅房来抵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