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东低沉地说,“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要带头向前看,要让老的看到希望。明白不?”
薛永红点点头,“你还挺会着想的,少年老成,靠得住。”
张佩东受到表扬,内心暗自高兴。“说定了,星期天早上九点,我在兵工厂大门来接你们。”
薛永红不置可否,“也许他们不会来。但是,我尽量!”
张敬业听到儿子要请客,就请假从水库工地回来。
荣耀祖更是热情,大清早就叫荣捉了只大肥鸭,给干亲家拿过来。
方武家并不富裕,方杰中一听说是薛家的,就叫方武提了个腊猪肚过来。
张敬业正在打整鸡,一见荣走来,就大声喊道。“你倒回去通知你爸妈,一家人今天就在我家吃饭,不许不来哈。”
荣正要回转,又问,“父,这鸭怎么办,我提来提去的,不方便。”
“你傻呀?先拿过来,我一刀的事。”张敬业吵道。
荣刚走,方武又过来,“叔,腊,腊猪肚!”
这腊肉,张敬业家有,腊猪肚却没有。“方武,去告诉你爸,全家中午在我家吃饭。哦,对了,你妈会炒菜,叫她早点过来帮帮厨房。”
“额!”方武放下腊猪肚就走。
这整得象大过年似的。
农村人就是这样,关键时候都是帮来帮去,忙个不停。
荣家和方家都听儿子们说过张佩东喜欢薛永红。但这不是主要因素,之所以这么热情,很大原因是薛家令人敬重。
张佩东早早来到兵工厂大门口,张敬业把手表给他掌握时间。
还差十几分钟就到九点,他有些急不可待,就往赶溪坝方向走。在他的预判中,薛永红肯定会来,两个老的则不一定,各种可能都有,原因是多样的。
刚转过弯,就看见薛永红和她父母,快步走来。
张佩东喜出望外,急忙高喊,“薛永红!薛伯父!薛伯母!”
薛永红见他跑过来,就笑着嗔道,“喳翻翻的,叫个啥!”
张佩东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高兴嘛!”
薛忠义接道,“我们一家都来,添麻烦了。”
张佩东老实巴交地说,“我就怕你们不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与大家交代。”
薛忠义又问,“大家?很多人吗?”
张佩东介绍道,“不多,就三家人,我,荣,方武,三家。”
边走边聊,薛忠义询问道。“张佩东呀,这毕业了做如何打算?”
张佩东也不隐瞒,直接说,“三条路可走,一是补习,争取明年再考;二是当兵,去部队锻炼;三是学手艺,木匠、泥水匠,都可以。”
薛忠义考校他的处事能力,“哪你如何选择?”
张佩东想了想,严谨地答道,“补习这事,努力了不一定能行。而学手艺,早晚都可以,不急一时。所以,一年内的目标,就是主攻补习,当兵也行。”
薛忠义很满意,“轻重有序,顺势而为,不错。”
薛永红舒了口气,心想,你小子总算过了一关。
薛妈又开始问了,“你家就你这么个儿子,你爸妈舍得你到远处去读书当兵?不留在身边?”……
薛妈又开始问了,“你家就你这么个儿子,你爸妈舍得你到远处去读书当兵?不留在身边?”
张佩东没有多想,笑着答道,“伯母,当父母的只想儿女有个出息,留在身边也是受苦受累,能在外面闯出一番前程,也是一种孝顺。”
薛妈点了点头。
薛永红看张佩东被问来问去,这架势话题多得很,赶忙打岔。
“张佩东!”薛永红不敢喊亲热很了,怕被薛妈吵。“你们哪里热不?”
不热才怪,这里与赶溪坝海拔差不多。但张佩东为了安抚她,条条是道,“比赶溪坝好得多,树林多,阴凉,背山高,挡光,土墙厚,隔热,要凉快一点。”
“那就好!”薛永红赞道,“还真可以避暑,好地方!”
薛忠义也微微笑道,“虽然没那么神奇,但农村水泥地面少,没城市那么热是真的。”
薛妈咕噜道,“热起来,哪里都热。”。
薛永红笑道,“妈,心静自然凉。”
薛忠义开朗地笑道,“一年就热那么几天,为贵得很,好好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