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碎星宫后,上官曦月给康平余安排好了住处,因为只是婚契,便不需要大典等流程,只是一纸契约,证明两人的关系,不能再脆弱。
其实婚契也有婚契的流程,只是康平余这种情况,他自己都不愿意走这个流程,被人戳嵴梁骨。
上官曦月在揽星宗生的事情也已经传回了碎星宫,所有人对康平余的态度很不友善,都觉得他们的大师姐被祸祸了。
众人不知实情,莫北笙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康平余的清白,也无法向其他人解释。
上官曦月虽然禁止众人讨论这件事,但毕竟有些时候管不到,有人背着上官曦月说,这种情况谁都无可奈何。也就只能是撞见一次罚一次,却也挡不住悠悠之口,治标不治本。
康平余平时都呆在清雅苑,大门不住二门不迈,从来了之后就再没露过面。
上官曦月也没怎么见过康平余。清雅苑这么大,两人也不住在一处。
这几日上官曦月的心情很糟,她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这样没了,而且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设计,自然不会就这么甘心算了。
“无双,你确定这件事是柯誉诚所为?”
聂无双点头,“确定。”
上官曦月没问聂无双是如何确定的,她只知道她的师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
上官曦月攥着拳头,“柯誉诚!”
“师姐打算如何?”
“他们内部如何争斗与我没有关系,既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敢给我下药,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百倍地还!”
对付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官曦月比聂无双还要知道“变通”,对于胆敢欺到她头上的人,她不会拘于一定要用正当的方法报复,反正用在那种不配为人的杂碎身上,什么方法都可以。
聂无双抬眼看着上官曦月:“师姐打算如何对康平余?”
上官曦月叹气,有些纠结的搓着手指,“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我还能如何?就这样吧!等将来风波过去了,我会与他结解契,还他一个自由身。说来你对这个康平余还挺上心,不至于移情别恋吧?”
聂无双冷着脸,“师姐还能开我玩笑,可见没事。”
上官曦月笑了一声,“我这不是苦中作乐吗?等师尊出关知道生这种事肯定要火冒三丈,心疼我失了清白,怪我不慎着了别人的道。柯誉诚是什么脑子?被他算计到也是我不设防,活该。吃一堑长一智啊!”
聂无双转头,看向窗外,“过不了多久,揽星宗定会来人接康平余回去。”
上官曦月挑眉,“何以见得?”
“这两年揽星宗的大事虽还是柯潼甫决策,但大小事务的安排都是康平余亲力亲为,柯潼甫年事已深,这些年又一直贪图享乐,撒手了这么长时间,再重新接手定会觉得过于繁忙,力不从心。而柯誉诚又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事,用不了多久,揽星宗就会乱成一团。到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康平余给接回去。原本就算我们不将康平余带回来,柯潼甫也不会置他于死地。柯潼甫肯定要把康平余留给柯誉诚,让他辅佐自己的儿子坐稳宗主之位。”
聂无双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但真正令上官曦月震惊的还是这番话的内容。
“无双,你以前一向不关注宗门事务,也不关注其他宗门的情况,怎么如今对揽星宗的情形比我还要了解透彻?”说着,上官曦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你对康平余也有些不同寻常,无双,你跟他是不是早就相识?”
聂无双垂眸,没有言语。
上官曦月无奈,她知道聂无双是不打算说了。
以前的聂无双虽然清冷寡言,但对于上官曦月来说,自己这个师妹很单纯,心思也非常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