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思源鬼哭狼嚎的歌声中,谢琅星坐在了沙的小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被人嬉闹,面色沉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生过。
江黎悄悄凑过去,低声问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谢琅星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江黎的额头上。
“唔,我哪是小孩子了?我都有男朋友有性生活了,你还没有呢。”江黎一脸嫌弃地看着谢琅星。
然而谢琅星并不生气上当,反而勾唇一笑说道:“老子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光着屁股在哪儿哭呢。”
江黎:“……”
一群人从唱了几个小时,一边喝酒一边玩游戏,等结束的时候几乎都喝醉了,宁臻和江黎几乎是相互搀扶着走出门的,不过宁臻喝得少,理智尚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叫了一个代驾。
谢琅星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喝酒,是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用手机叫了很多出租车过来,挨个把每个人都送上了车。
最后他一个人站在路边,停留在徐徐晚风中,站了很久。
暮色已晚,华灯已上,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璀璨的灯光中,站在城市的灯光下,几乎没有人会想到这座城市晦暗的角落里有多少人在挣扎求生。
谢琅星站了一会儿,转身上车,然而车门刚打开,一个带着酒气的人影就从旁边冲出来,伸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用滚烫的身子挤压着谢琅星,将他逼在自己的身体和车子中间。
谢琅星背对着对方,由于受惊,心脏忍不住加快了跳动度,身后的人身材高大,浑身带着酒气和沉重的呼吸,一同挤压在他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屁股后面隐隐约约的顶戳感。
谢琅星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仍然坚持用冷静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松开我。”
对方不答,却痴迷地低下头,用鼻尖仔细地摩擦过谢琅星的后颈,认真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谢琅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隐忍地攥起拳头,冷静地问道:“穆望舒是不是你?”
后面的人一只手扣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扣着他的五根手指头,摁着他的手一起按在了车身上。
两人的姿势贴的很近,近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都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谢琅星的鼻孔中,他忍不住仰起头,用力呼吸着,他想活下去。
“是我。”身后的人抱着谢琅星,鼻尖凑到谢琅星的耳后眷恋地磨蹭到,嘶哑着声音说道,“你别害怕,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抱抱你。跟你分开的每一分钟我都在用力想你。”
“不需要,放开我。”谢琅星的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一丝颤抖,一个喝醉了的神经病比神经病更可怕,更难以控制。
“不,我不想放开你。”穆望舒带着酒气的嘴唇贴着谢琅星的耳垂碰了碰。
谢琅星浑身一个激灵,剧烈地挣扎起来,穆望舒却像是现了什么有的东西一样,忽然张嘴含住了谢琅星的耳垂,用舌尖小心地舔弄着耳垂上可怜兮兮的小肉垂。
“放开我。”谢琅星忍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要。”穆望舒说完,玩弄谢琅星耳垂的动作愈狠烈起来。
“穆望舒,你放开我。”谢琅星清俊的面容皱在了一起,满脸都是抗拒的情绪。
“你告诉我,你考了什么大学,我去找你好不好?”穆望舒紧紧抱着谢琅星,哑声哀求道,“我转学,实在不行个我复读,好不好?我想待在你身边,实在不行,同一座城市也可以,偶尔可以看看你。”
“不用了,我不希望我将来会再见到你,更不希望有个人一直躲在暗处偷窥我的生活。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谢琅星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拒绝道。
一次次地被拒绝,一次次地被推开,穆望舒不停地在谢琅星的世界里退出,远离,不断地感受着谢琅星带给他的绝望。
这种痛苦让他猩红了双眼,抬手扣住谢琅星的下巴,逼迫他仰头,对准他的嘴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是那么痛苦,所以咬得很用力,希望谢琅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然而谢琅星却趁他不理智的时候,用力向后踹了一脚,一脚踹在了穆望舒的膝盖上。
穆望舒吃痛忍不住后退一步,松开了谢琅星。
谢琅星趁机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迅摁下了锁车键。
“啊!你开门,你把车门打开,我错了。”穆望舒疯了似的扑上去扒拉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黑色的车窗隔绝了他的视线,他甚至看不清里面谢琅星的眼神,那里面是冷漠还是嫌恶。
穆望舒死死地扒着车门,谢琅星没有车,而是躺在驾驶座上,轻轻地呼吸着,他的心脏跳得好快,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安静地等待着紊乱的心脏自己平静下来,他怕自己会昏厥在车内。
过了许久,谢琅星才降下车窗,低声道:“放手吧穆望舒,你我不可能的。”
穆望舒看着谢琅星冷漠沉静地双眸,不甘心地问道:“我可以为了你疯,也可以为了你冷静。但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失控过。”
谢琅星坐在高底盘的车子里,视线正好穆望舒平齐,他冷漠地说道:“因为我从来没有为你动心过,你死心吧。”
说完,谢琅星动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