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泄气地“哦”了一声，说道：“我有空就来。”
“但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宁臻继续说道。
江黎半死不活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块儿说了吧，让我死个痛快。”
宁臻：“以后和别人打架不能咬人。”
江黎：“我只和你打架的时候上嘴……”
忽然察觉这话的意思不对头，江黎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宁臻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以后做错一道题打一下屁股。”
江黎猛地弹坐而起，反抗道：“不行！这这这这绝对不行！”
“这是为了让你以后提高正确率。”宁臻一本正经地看着江黎，仿佛在研究探讨一个“关于如何教育孩子”的学术问题。
宁臻严肃地表情让江黎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是自己脑子里颜色废料太多了。
但是，江黎转念一想，我成绩这么烂，那还不得天天被打？那得黄金屁股才能不被打烂吧？
宁臻仿佛看穿了江黎的顾虑，有商有量地说道：“这只是为了让你能认真对待做题这件事，目的不在于体罚。这样吧，正确率低于百分之五十再打，好不好？”
江黎自闭一般地坐在座位上，心中天人交战，不想说话。但宁臻问他好不好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儿就要连连点头答应了。
网上曾经有过一个很火的梗，如果一个人对你说话时后面加上“好不好”三个字，就会显得特别温柔，让你不忍心拒绝。
江黎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
如果答应了，那以后就能经常和宁臻一起学习了，学不学习是其次，主要是“和宁臻”。
而且，一起学习的话，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和宁臻说话接触了。
暗恋一个人，总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宁臻，他知道宁臻不爱吃辣，爱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宁臻常吃的巧克力豆都是从甜心小铺里买的。
江黎动摇了：“低于百分之三十，好不好？”
江黎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宁臻，撒娇似得哀求道。
宁臻看着那小鹿般澄澈湿润的眼睛，还有那声软软糯糯的“好不好”，心跳骤然加快，他下意识“嗯”了一声，答应了。
江黎扬起嘴角的笑容，说道：“那再讲一个题吧。”
*
晚上十点半，江黎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宁臻忽然将桌面上最后一个巧克力豆拿起来，递到江黎的嘴边，说道：“不要浪费。”
江黎下意识伸出舌尖将巧克力卷到嘴巴里，宁臻的指腹摩擦过江黎湿润柔软的舌尖，心底忽然一颤，像被羽毛刷过心尖儿一样，浑身的电流都往下腹冲去。
江黎诧异地看着宁臻忽然变得幽深的眼眸，有种被猛兽盯上的小猎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