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外科值班的大夫临时有事回家了,按理说这个时间一般也不会有什么病人,所以让他带的徒弟先顶着。
这个徒弟是个半吊子,学了一点皮毛,还没怎么上过手,看到刘文斌全身的邋遢样子,也是嫌弃的不行。
不懂装懂的按来按去,还忽悠这他们拍了全身的片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所以然。
只说了句全身多处骨折,需要手术。
然后让护士给刘文斌挂了一瓶盐水吊着。
护士大半夜迷迷糊糊的,没有看清楚药物,配比出现了错误。
刘文斌输着液突然觉得头晕恶心,吐了一地。
护士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谎称他对药物过敏。
直到十二点以后,倒霉符的作用失效。
外科医生才回到科室,经过详细的检查后,现他全身多处殴打伤痕,小腿多处骨折,肋骨多处骨折。
而且还有许多二次伤害。
伤处肿得老高,已经炎了。
这人实惨,也不知道被谁打成这样。
医疗条件有限,像这种过了最佳救治时间的伤,他也不保证能不能救回来。
而且手术费用不低。
刘母拿出身上带的所有钱,也只够一部分的手术费用。
这几天为了给刘向前跑关系,她把家里能用的钱都用了,手里这些还是昨天回娘家借来的。
医生不是做慈善的,交一部分钱,也只能做一部分手术。
刘文斌的肋骨接上了,小腿却是耽搁了。
第二天刘母又回去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交上所有的手术费,但是刘文斌的腿耽搁了。
医生说以后走路可能会有明显的缺陷。
刘文斌醒来知道这个消息后,双眼通红,疯一样的让刘母去帮他报警,他要告刘一航上门行凶,让他去吃牢饭,以解心头之恨。
刘母觉得儿子是因为受了挫折想找人泄,毕竟她当时亲眼看到门窗都是反锁着的。
刘一航又不会飞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
但是儿子身上的伤痕又是实实在在被人打了留下的,这倒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报了警。
县里的公安局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绿水镇公安分局处理。
还是上次的两个老干警过来问话。
一个月内连着两次处理这家人的案子,他们也觉得新奇。
“你说刘一航深夜潜入你的房间打了你,具体时间?有没有人证物证?”老干警站在病床前公事公办的问道。
“前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左右,我睡的正香,一个人突然敲了我一棍子,还塞了一双臭袜子在我嘴里,紧接着就不停的打我。
后来我晕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不过我扭头的时候大概看到他的身形,一看就是刘一航。”
“也就是说,没有人证物证,全是猜测?”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刚办过我家的案子,您应该知道的,只有他跟我家有仇,肯定是他怀恨在心,半夜偷偷报复。”
“这个要等我们查证过后才能确定。”
老干警又单独问了刘母一些问题。
虽然刘母心里也抱有疑惑,但是为了帮助儿子,她没有告诉干警自己疑惑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