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厨房，手里提着菜刀，董佳芸手起刀落，把这个被称为自己父亲的老毕登的头砍下来。
董父已经死去好几分钟，伤口不再喷溅血液，而是向下流出许多有些凝结的小块的黑血。
浴室里弥漫着血腥味，还有不干净的骚味与臭味，这些都让她把中午吃的面包都给吐出来。
董佳芸脸色苍白，但她依旧继续切割着董父的尸体，仿佛这样做能让她逐渐习惯这种气息。
她越疯狂，手中的刀被挥舞得在灯光下形成优美的弧度。
她看着面前已经成为一堆碎渣的尸体，满意地笑了，笑得就像是一个从阴间爬出来的女鬼。
董佳芸把尸块集中在一起，然后装进麻袋里，她现在要把这些垃圾扔到垃圾场。
不过，她刚打开门就看见母亲提着一篮子菜在找钥匙。
“小芸，你怎么今天没去那？”
“你怎么湿成这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董佳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天我请假了，我要给妈妈做一顿饭。”
董母欣慰地抱住董佳芸，这一刻董佳芸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是啊。。。。。。爱我的还有母亲。。。。。也只有她才会真心对自己吧。。。。。。。”
“从今以后我要保护她。”
董佳芸牵着董母的手，心痛地看她那长期做家务而起的茧，还有手臂上被董父家暴的淤青。
“你爸呢？今天他怎么没在客厅看电视？”
董佳芸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袋子，“他啊，他说有朋友找他，出去喝酒了。”
董母叹气道：“这个人，真的是个败家子！赚的钱几乎就花在喝酒上，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还有小芸你。。。。。。”
“妈，你就放心好了。等我有钱了，我们就搬出这里。以后再也不会让他打你了。”
董母忍不住抽泣着，她拿过董佳芸手中的袋子：
“妈我哪怕吃再多苦，也一定要把你抚养成人。那个老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他碰你一下！咦？小芸你买的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重?”
“是羊肉，我们基地给的饮食补贴。”
“唉，也不知道让你进那个狗屁委员会好不好。我还是觉得考大学，然后再找个单位更好点。自从你一进去后，我就感觉你离我变远了，每天一回来这里那里都是伤疤。我看得好难受。。。。。。”
“没事的，等过了这段日子后就会好些。妈，你先把这袋子给我，肉太多了我去卫生间洗一下，你现在厨房烧一下水。”
“好。今天我们娘俩就好好补一顿。”
董佳芸慌张地把装着羊肉的袋子里的羊头还有其他能看出人形的尸块取出来，藏在浴缸底下。
“差点。。。。。。。吓死我了。。。。。。”
“哦？没想到你都敢杀人，却不敢告诉你母亲这里面装的是她丈夫的尸体啊。不过，我也是好奇你居然会想着让他把你背打了。”
浴室的灯瞬间变了个颜色，董佳芸周围布满了压抑的灰色。她立马提着菜刀，愤怒中带着点惊吓道：
“谁！谁在和我说话！”
“顺从你的心意，召唤而来的心魔。”
一张丑陋的脸出现在浴室的镜子里，然后它竟然直接从里面爬出来，背后有着双灰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