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对目前的境况很不满意,先自己已经两次为了可以一睹火笼衣的真容而想尽办法进入杜府。可两次他都没能看到传说中的火笼衣,而且这次火笼衣还奇迹般的从那个黑盒子里消失了。
“你觉得那火笼衣究竟是谁偷的?”方一看出了苏懿正在为此事愁,于是问道。
看着方一脸上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戏谑,苏懿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自从昨夜两人观看纪纯做法事归来,苏懿就一直闷闷不乐。方一却总觉得方一这个行为很搞笑,一个成年人竟会因为这种事情还一整天都笑过一次。
虽然方一这样子很欠打,但是苏懿并没有心思跟他逗乐,他感兴趣的是那火笼衣究竟去了哪里。
毕竟这样神奇的衣服自己还从未见过,倘若那火笼衣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那可就真的亏大了。
“我觉得,火笼衣不像是纪纯偷的。”
“你为何就如此确定不是他?”
“纪纯在杜府已经三年了,三年内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它偷走。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昨天?”
方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微点点头,表示认同。
“可是,除了纪纯能接触到火笼衣之外,还能有谁呢?别的人都觉得那东西很晦气,躲都来不及呢,别说偷了……”
苏懿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说道“虽是这么说,可那火笼衣毕竟是价值连城。你想想,自古就有盗墓者,难道盗墓者们不会怕鬼来报复自己吗?虽然他们也怕,但是与死亡比起来,金钱的诱惑可能更大一些吧。”
“那还能有谁?那个叫小桃的丫鬟?”
苏懿摇摇头,说道“如果她要偷,可以选个风轻云淡的日子,何必要在祭祀仪式这种很容易被人现的时候呢?”
方一突然抬头看着屋顶想了想,说道“你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这么说的话,偷东西的人选择昨晚这种很容易暴露的时候来偷走火笼衣,难道是为了故意让人现它不见了?”
苏懿没有回答,因为这也只是他的推测。
纪纯已经在怡华楼住了一天一夜,如他自己所了解到的一样。在这里,他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一切。
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老鸨一看便傻眼了。
明知道这里的妓女都是假的,却还要来第二次,这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纪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时候,之前与其生冲突的妓女也都很意外,怎么这个男人又来了?
其他的人在这里都是为了获得张家的福利,难道张家人把纪纯也收编了?
众人看着她窃窃私语,不料纪纯却毫不在意,而是直接找到了老鸨。
老鸨一看又是这个男人,无奈的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也很清楚了,却又到这里来作甚?”
“哼。”纪纯大笑道“一个男人来这妓院还能作甚,你说呢?”
老鸨一脸嫌弃,煞有介事的说道“哎呀,这位公子,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不要耽误我们的生意了。”
“我可听说,你们这里的姑娘,可不是全都是假的。”
当纪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鸨脸上立刻露出了惧怕之色,忙摆摆手说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哼,我自己亲自看见的。”
老鸨立刻吓呆了,一副任凭君处置的样子。
纪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妈妈请放心,我只是在这镇子里憋久了。哎呀,我给你钱。快些给在下找个姑娘吧。”
老鸨愣了纪纯一眼,过了好半天才狠狠叹了一声,一把抢过纪纯手中的银子。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鸨拿到银子之后马上就去给自己安排姑娘了。事实上纪纯早已知道,如果这事让张家人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被逐出破酆镇。可特么跟自己又没什么仇怨,甚至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
纪纯已经在木桶里泡了半天,这里的热气腾腾,让他觉得有些闷热。于是他走出水桶,披上了衣服。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纪纯正开心着以为姑娘要到了,马上铺展了一下床,立刻坐上床去等着。
可很快,门被推开之后,纪纯却呆住了。
只见进来的人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此时面露凶色,看来是来者不善。
何况,这个人纪纯认识。他就是郭净天。
“你……你这是做什么!”
郭净天从腰间抽出刀,注视着纪纯缓缓逼近,纪纯吓得缓缓后腿。
只见郭净天一把将手中的刀刺向了纪纯,纪纯紧闭双眼,一声叮当的声音。纪纯睁开眼一看,这刀已经砍入了床沿。
“你……郭净天!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说好的交易呢?我们在辛辛苦苦为你筹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