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在树林中匆匆前行,刚才他已经因小跑了很长一段路而累的气喘吁吁。待他停下来的时候,才现自己已经快走出破酆镇了。如果再往前走一里路,就会被人现自己了。
毕竟在破酆镇的周围一直有把守着的村民,他们被张延内安排在破酆镇周围,只要有外来人口入内,或是破酆镇的居民想擅自离开,他们就会马上汇报给张家人。想到这里,杜岩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自己杀人之后竟差点丧失了理智,竟跑到了这里来。此时他手中还提着灯笼,这灯笼他从地道中出来就马上吹灭了,为了防止自己被人现,一路上他都是摸黑前行。已经接近破酆镇边缘了,而且这里是荒山,平时不会有什么人到这里来,于是杜岩这才放心的将灯笼放到地上,狠狠踹上几脚,然后把这破灯笼扔到了树丛里。
处理完灯笼之后,他才放心的往家里走。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本来自己并没有什么理由来杀顺子的,虽然顺子这个人的确讨厌,但自己也不会因此就将他杀掉。都怪顺子太贪心了,杜岩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杜岩一边走一边想,虽然报了大仇,现在也扫除了后患,可他竟怎么样都开心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哪里没有妥善处理,似乎还有什么漏洞。他从头至尾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杀纪纯的那件事,当时自己可是计划的万无一失了。难道是顺子的是?
杜岩突然停下脚步,一股寒气油然而生。
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明明杀纪纯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深思熟虑,可到了顺子这里,自己竟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终于想起,他在地窖的通道中留下了脚印。
想到这里,杜岩迅转身,快跑向地窖的方向。可现在是深夜,树林里本身就没有路,几个方向看起来也都完全一样。
杜岩啊杜岩,你真是愚蠢。
杜岩自嘲着,一边尝试往前面的方向跑,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事实上他并没有多累,至于会出汗,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内心现在无比担心。不过好在,他劝说自己,现在还是深夜,就算有人要查顺子被杀的事情,也不会有人会在深夜去查足迹吧,现在还有救!
只要天亮之前回到地窖中,将自己的足迹磨平就一切都平安无事了。
杜岩朝着前方加奔跑,走出林子之后,他才现,原来自己走错了方向。他看了看天色,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于是他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半个时辰过后,他已经精疲力尽,不过他的心里却无比舒坦。
此时的除妖屋附近已经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只好现在跳进地窖,将自己留下的足迹抹去就可以了。
杜岩来到地窖口,双手扒着两侧,跳了下来。本来杜岩已经终于放下了心,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多半,可当他跳下地窖的瞬间,却闻到一股有什么东西被燃烧过的味道。
自己之前也是打着灯笼下来的,是油灯的味道?
不对……这味道如此熟悉,可他却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掏出口袋里的火折子,刚要将其点燃,却突然怔住了。
这味道……分明就是火折子的味道。
难道这地窖刚刚已经有人下来过?对方究竟是何人?难道自己此行的行为已经露馅了?
杜岩开始颤抖,他点燃火折子,照向地面。
地上隐约可以看清,有两个人的足迹,这……
杜岩觉得自己的浑身开始像火烧一般难受,也许人在受到巨大刺激时都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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