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稍微年轻的,把豌豆尖嚼得欻欻作响。
饭桌上一时都无人说话,专心埋头吃着饭。
吃着吃着,村长突然老泪纵横。
张九秋吓了一大跳,赶忙放下筷子:“怎么了村长,好吃哭了吗?我知道很好吃,但是你先别哭,这个蹄花汤也很好吃。”
张寻文立马夹了一个大猪蹄到村长碗里。
村长摆手,脸埋进碗里:“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那两位付了钱的人坐得离张九秋很远,他们势要把给出去的灵石吃回来,头就没有抬起来过。
张寻文看着他们,指责道:“你们两个没有心!”
从碗中抬头的傅忆安:?
生什么事了?
而周昭昭,头压根没抬起来。
张寻文开始数落他们起来。
周昭昭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个人与张九秋一伙的,肯定是要通过指责他们来拖延时间,这样他们就会少吃桌上的饭了。
一定是他们的策略。
傅忆安也突然想明白了,继续埋头吃,根本没人在意张寻文在无人的角落骂骂咧咧。
桌上的菜很快就被一扫而光,就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盘子都有人舔了。
张九秋眼皮一跳:“怎么吃着吃着有人把碗拿去洗了?”
吴婶吃完又开始拿起瓜子嗑:“哎呀,小姑娘你做的这桌子菜啊,可真不错,你那未婚夫给你打下手没有?什么?没有!我说呢,光看见他跟那个女的腻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悔恨的应该是刘哥和小刘,这俩人事先吃了饭,等到张九秋喊吃杀猪汤的时候,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心想着猪肉都吃腻了,也不好吃。
结果没想到这么美味,只是他们已经吃不了多少了。
哎,人生啊,惆怅!
吃完了饭,村长像是变了一个人,坐在门口絮絮叨叨,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洗碗的时候,刘十八很是热情地抢过张寻文手里的碗筷:“你们做了这么大一桌子饭,已经很累了,洗碗这种小事,就交给我来吧!”
张九秋转头打量这个人,看起来穿着比村里面其他村民有钱一点,就连头上的簪子,都是白玉簪。
哟呵,难道这才是村里隐藏的有钱人?
那自己的养猪大业岂不是要拉着他投资!
“你有兴趣养猪吗?”张九秋直截了当地问。
要是没有兴趣,她会努力吹得天花乱坠让他感兴趣。
不出意料的是,刘十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别打趣我了,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做做这些家务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教书先生啊,怪不得穿得比其他人称展。
不过教书先生应该还是有点积蓄在身上的吧?
张九秋不死心又问:“你年收入多少?”
刘十八俊美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我……我家里确实有良田几亩,一年收入大概有五十两,教书大概一年有三十两的收入,不知道姑娘可还看得上?”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不过八十两还是太少了,都不够造一个猪圈的。
“当我没问。”张九秋拍拍他的肩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