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砚行离他愈的近,方不平吓得瘫软在地,连忙摆正身子跪在地上,向宋砚行磕头,声音中也满是惧怕,祈求道,“太子殿下饶命。”
宋砚行的目光凌厉而锐利,“若是孤没有猜错的话,这便是朝廷为长平拨的抗洪款。”
方不平的身子着抖,视线内只能看见宋砚行的长靴,“殿下饶命,臣只是一时之间财迷心窍,求殿下饶命。”
宋砚行冷哼一声,道,“孤能饶恕你,长平的百姓岂能饶恕你,你为了贪取银两残害百姓,这笔帐,怎么算。”
方不平连忙磕头,辩解道,“殿下,臣从不曾危害残害百姓啊殿下,微臣只是一时被这钱财眯了眼睛。”
宋砚行不以为然,道,“抬起头来。”
方不平抬起头,两人对视,宋砚行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看穿方不平的一切伪装,道,“你把百姓聚集到城东的目的,若是孤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耗死长平百姓,将你贪赃银两的事彻底瞒下来。”
宋砚行冷笑一声,道,“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洪涝引来的瘟疫,长平的瘟疫你没瞒住,陛下派了孤来赈灾。”
说罢,宋砚行顿了顿,眯了眯眼,眼神凌厉,道,“那么,不知孤在路上遇到的杀手是否与你有关,你是否参与谋害当朝太子的重罪。”
方不平老泪纵横的摇了摇头,道,“殿下明鉴,就算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谋害您啊殿下,求太子殿下明鉴。”
方不平心里清楚,只是贪赃银两的罪名,他最多被砍头。
可若是谋害当朝太子,那便是要被诛九族的重罪,孰轻孰重方不平心里还是清楚的。
所以这谋害太子的罪名,不论与他有没有关系,他都不能认,死都不能认。
宋砚行轻笑一声,道,“你不认也无妨,孤自有办法让你开口。”说罢,宋砚行对小七道,“带走。”
“是。”小七这就把方不平拉了下去。
宋砚行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银子,眼神微变,开口道,“无修,你再好好探查一下这卧房还有什么不对劲儿。”
“是,殿下。”
吩咐完一切,宋砚行便离开了这间客栈。
……
“小姐,小姐——”
李妙仪在院落中绣花,老远便听到了孟春的声音。
李妙仪抬起头来,看向孟春,道,“怎的跑的这般急,没一点规矩。”
孟春喘着粗气,道,“我方才在街上听说,太子殿下把那方大人抓了,现在百姓们传的沸沸扬扬的。”
李妙仪莞尔一笑,道,“好事儿啊。”
孟春好似从李妙仪的话中听出点儿由头,一脸好奇的看向李妙仪,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李妙仪觉得有趣,歪头看向孟春,问道,“怎么,你想知道?”
孟春猛点头。
李妙仪但笑不语,好一会才收起了脸上的笑,严肃道,“孟春,你要记得,有些事,不该知道的绝对不能知道,也不要好奇,就算是有人把话头递到你耳边,你也不能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