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也明显了。
这箭未必是为了刺杀皇帝,也有可能是为了刺杀这个方向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这一句“护驾”太带有目的性了!
皇帝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拍了拍交椅的扶手。
裴知意抬手抚了抚转头间沥沥乱晃的米珠长流苏,睇了他一眼。
王宏秀是何宣林的大舅子,甘肃布政使王谦林的嫡长子。
王谦林原是户部右侍郎,司马渊党羽中最为得力的人之一。
而甘肃是铜矿的盛产之地,一直是历代皇帝信得过的大臣掌管一省政务,确保矿产都归国家所有。在司马渊除掉原布政使之后,由王谦林便取而代之。
那时皇帝刚刚继位不久,正是司马渊一派最势盛的时候,完全没有皇帝说话的余地,空缺下的侍郎之位便有其子王宏秀顶替,与李晨沅把控户部数年,联合工部,以修筑堤坝、改善民生等借口想朝廷讨要款项,每年税收还不够那些人搬走的。
进两年里斩掉不少司马渊一派官员,每次查抄府邸,统计出的银钱款项,几乎都能抵国库一年的收入了!
那些还不是司马渊一派的主要人马,若能这户部官员的府邸,估计要比皇帝私库的金银珠宝多上数倍!
如今何宣林被挑断脚筋手筋成了个废人,又废了世子位,王家女从侯爵世子夫人之尊成了罪人之妻,夫妇两膝下孩子们的前程也都收到巨大的影响,王家人自是深恨于她了。
这不,磨刀霍霍着就来了!
她冷笑地瞥了瞥嘴角,散漫道:“否则、王大人以为鞑靼铁骑和他们大王子的脑袋,都是自己掉下来的不成?”
王宏秀给她挖了个坑,任他如何解释都会在皇帝心底留下疑云,奈何人家压根不在意,填坑填得还很顺手,对自己的身手格外得意,嘴角得意的笑色微微一滞。
裴知意看着他,似笑非笑:“不过倒也奇了……”
话说半句,她又不说了。
这种明明有话说,却非不肯一气把话完,让人浮想联翩之外,也更能勾住别人的好奇心。
果不然,偌大的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阴氏的眼皮跳了跳:“……”
皇帝侧身倚着扶手,似乎很好奇,瞧她不说,便问了:“什么奇了?”
裴知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垮着眉目道:“陛下,微臣还是不说了,微臣可不像某些人,生得九拐十八弯的肠子,臣是武人,说话粗野,省的得罪人,往后还被人耍阴招报复!”
皇帝一笑,抬手道:“你是大梁功臣,无人敢动你。允你说,朕都恕你无罪!”
裴知意的轻叹仿佛薄薄的风,一丝丝吹上人的心头:“臣只是觉得奇怪,这长窗那么大,屋子里的眼睛这么多,且都是善于观察,心细如尘的,居然除了臣,都没有人现对面有刺客。臣行的正,都是不怕被人怀疑。只是陛下,您说这到底是真没人现,还是有人假装没有现呢?”
王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鸿雁在云秀大惊,怎料她会把矛头直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