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和盛裴在外面焦急地踱步,半晌还不见宋凝出来,温荧状若恐慌:“我出来好像看见一个男的刚进女厕了,该不会——”
话音未落,两人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往里迈去。
陈烬无意间瞥见了馆内走廊拐角处浑身湿透的宋凝,唇角轻翘,单手辖在她胸下把她抱上了车,眉眼轻佻:“哪学的?一肚子坏水。”
温荧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装。”
陈烬手向下,强劲有力的胳膊桎梏住她的腰身,捏了两把腰间的软肉,“大赛拿了奖想去哪玩?”
他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温荧自知昨日没陪他一起过,思忖了片刻道:“想去学打高尔夫。”
她一直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尝试以前没有试过的新奇的运动。
陈烬戴着腕表,修长骨感的手指打着方向盘,慵懒好看,很快将车停在了一家私人高尔夫球场俱乐部门口。
他们去的是家只针对富人开放的高奢定制俱乐部,出入都要专供会员卡,一望无垠的茵茵球场不见边际,水塘障碍区被芦苇围住。
温荧跟着指导人员领了球杆和球,穿上了黑色的专业球服,深灰的休闲裙,戴着高尔夫手套。
迎面走来三两个富家公子哥,和陈烬认识,勾肩搭背地调笑着说有正事聊,温荧便道:“我先去学,你去跟他们聊。”
“真不要我教?”
陈烬手触到她的尾椎,喉结微滚,眸光沁过一丝暗芒,不动声色把滑到腰下的裙子往上提了提,握住她的腰推到了沙上,“衣服扣子自己扣好。”
“哦哟,百闻不如一见啊,烬哥,你女朋友倒还是个夫管严啊?”
“管得真严啊,”有人吹口哨,“脸都挡住了不让看啊?不是烬哥,你搁这金屋藏娇呢?”
“亲我给他们看。”
陈烬俯身凑近她耳,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温荧不自在极了,从他胸膛下钻了出来。脖子上昨晚新鲜未褪的吻痕清晰刺耳地映入众人眼帘。
而且是陈烬故意选的这一套运动衫,po1o领,三颗扣子扣得严实,不该看的全都看不到半点,雪颈上半遮不遮的吻痕却浮现了出来,惹人浮想联翩。
有人惊了:“嫂子这脖子……”
“……蚊子咬的。”
温荧咬着唇瞪了坐姿悠然自得的陈烬一眼,拿着杆子去了近在咫尺的球区。
这间c1ub是半露天设计,接壤高尔夫球场,陈烬和几个朋友就坐在离她三四步的距离,一抬眼就能看到。
他甚至点了个女训练员指导她。
“嫂子怎么看着挺面熟啊,还是高中谈的那个?”有人好奇问。
陈烬盯着温荧僵涩低腰打高尔夫的背影,长指轻晃着柠檬茶里的冰块:“嗯,今年生日就领证。”
“——你生日?那三个月都不到了啊!”有人震惊。
陈烬一向不喜把自己的心事摊开在众人面前,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谁曾想有关温荧的他就这么高调宣称了。
且,他用的是“就”,没有任何“准备”、“打算”的婉转用语,态度强硬到不容置喙。
“那、恕我说句不该说的,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不想这么快结婚?”
陈烬靠在沙,手肘抵在桌上,烟圈萦绕在脸颊边,灼热醉人的灼红浮起,低头不语。
他怎么会没有考虑到温荧何止不想早婚,而是不想结婚。
她高中就跟他说过,想跟他谈一辈子的恋爱,她的人生主线里没有结婚生子。
陈烬对小孩不感兴趣,但想早日跟她定下来,一则是不结婚她身边就有一堆烂苍蝇围着;二是想给她一个家。
他只想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自己。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