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太虚神王的魅力所在!
两界战场旁,南宫千瑶对着同为守卫者的石安摆了摆手,说道。
“石安,我先走一步,希望你还有未来。”
作为战场守卫者,南宫千瑶预感到了某些事情,思索出了某些真相。
石安冷漠以对,不说话,不理会。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刻的石安无比羡慕南宫千瑶。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但你还有,能和你成为对手是我此生的荣幸。祝福你以及你的世界,同时也祈求你们能善待我界最后的种子,给于其些许仁义。”
石安端坐在王座之上,左右侍从取出战鼓,有力的敲击。
“石安在此击鼓为诸位帝君铺路,愿你们一路无忧!”
冷月仙帝站在人群中对石安点头,柔声道“有心了,暂且退下吧。”
身形高挑的冷月仙帝在一众仙帝中并不起眼,因此也没人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清泪。
在出之前,景耀道祖用传音将真相告诉了他们。
所有仙帝都知道,此行是必死之路。
但他们都义无反顾的来了,没有谁多说一句话,哪怕是曾经的邪道!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又是一条必生之路,踏过之后,死的是他们,活得是芸芸众生。
这是石安对他们说一路无忧的缘由,希望他们在黄泉路上一路无忧,坦然而去。
石安也将在不久之后,追随他们的步伐而去。
景耀道祖端坐云端,他早已经老泪纵横。
此刻的他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佝偻的身躯尽显苍凉和疲惫。
“我景耀无能,不能为你们开拓出未来,我有罪,我。。。”
景耀道祖哽咽着低吼,周围空无一人他连个能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就在此时,风和云聚拢过来。
风大了一些,也温暖了些,它绕着景耀道祖吹拂,好似在安慰他。
洁白的云朵凝聚成一张笑脸展现在景耀道祖身前。
是世界本身在努力传达出它的意愿。
然而,残破的它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无法再更近一步。
景耀道祖颤颤悠悠的伸出手,轻抚云朵,来来回回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机械玩偶。
“你啊以后要好好成长,我和它说过了,它会照顾你,直至你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独立的世界。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听话,不要耍小脾气,或许没人会再迁就你了。”
景耀道祖断断续续的说着,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云朵,对微风,对世界交代后事。
说着说着,景耀道祖沉默了,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纵使是道祖又如何?
他也有悲伤难过的时候,圣人尚且不能免俗,更何况他一个亚圣。
独自支撑一个残破的世界前行数万年,他已经足够优秀了,任谁来也挑不出瑕疵。
双手捧起云团,景耀道祖缓缓起身,抬起双臂将笑脸放飞。
“吾之爱子们,一路走好。万物皆有虚妄,何处是归乡?吾言之,心安便是归所,你们的心可否安宁?”
景耀道祖轻声慢诵,似诗似歌,似吟似唱。
笑脸缓缓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景耀道祖依旧在凝望,不曾动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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