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价格昂贵而鲜少有人住的特殊单人病房在短短一星期内满房了,估计院长都得疑惑近日是怎么了,一下来了俩重量级人物。
此刻,江希饶的病房内除了躺着的江希饶外,还有两人。
一人是祁东笙,另一人是江希饶经常带在身边的贴身佣人。
祁东笙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子:“你是傅承派过来让照顾江希饶的?”
女子点头,面上挂起笑意:“是的祁先生,过去我在傅家一直负责照顾夫人的起居,我叫小荷。”
傅承派过来的……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多看着点,别生什么意外让十几个医生几个日夜白干了。”
听着祁东笙的交代,那名为小荷的女子更是甜甜一笑:“放心吧先生,夫人在过去时就经常[照顾]我,夫人如今变成了这样,我更是要知道[感恩]才对。”
想起那位傅家家主交代的话,小荷面上笑容更盛。
祁东笙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要感恩的人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自己笑的如此灿烂的人。
不过显然,祁东笙也没空来管这些。
看着那穿着长袍的男子离去,小荷走至江希饶床侧,面上全然没了先前的笑意。
她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上、胸口上,完全无法消除,仅能用衣服遮掩的伤疤,阴沉着脸,冷声道:“怎么可能会生意外……”
“我还想把这些疼痛,原封不动地换给您呢,夫人。”
病房内没有任何回应,仅有机器运作时机械的滴滴声。
离开江希饶病房的祁东笙推门走入另一间单人病房。
床上躺着的傅永宁被开门声惊醒,听到声响后,男人那双凤眸骤然睁开,毫无睡意地警惕盯着门口,眼神隐隐还透出了几分狠厉肃杀之意。
当看清来者是那个穿着长袍的男人后,眨眼间,那些无意识露出的情绪又已经被藏了个干净。
祁东笙手上拿着一套保温盒,当保温饭盒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时,傅永宁勉强打起了些精神探出个头,看着他的祁老板慢条斯理地打开盖子,心里猜测今天准备了些什么来投喂他。
结果注定要让傅永宁失望。饭盒里小炒莲白,水煮白菜,和胡萝卜炖排骨,祁东笙刻意让人做的清淡些,就连卖相十分寡淡。
“……”傅永宁心都死了,再度躺了回去,一眼都不想看饭盒里的东西。
祁东笙不用看都能知道傅永宁面上的表情是个什么嫌弃的死样,将一次性筷子拆好后,见傅永宁一动不动,于是开口:“怎么了,要我喂?”
笑死,这种程度根本诱惑不到傅二少:
“不想吃,比第一次和你做完后的吃的第一顿还清淡。”
“不想吃也忍着。”祁东笙眯眼,又道,“温渡生病都只能喝白粥,你待遇已经很好了。”
傅永宁都不敢想象自己侄媳妇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傅永宁继续无视祁东笙的话,自顾自开口:“想吃酱爆茄子,红烧肉,虎皮青椒。”
“嗯。”祁东笙夹起一筷子炒莲白,自己先吃了,“继续想。”
傅永宁:“……”
祁东笙任由傅永宁用幽怨地眼神盯着自己,斯文地吃了口饭,那细嚼慢咽的样子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看着祁东笙真是一副完全不打算松口,且抱着他的饭一口一口吃掉的模样,输了一天液确实有些饿的傅永宁罕见地觉得那些淡寡无味的菜有那么一点点香。